他还嘲笑:“陈珂,你上过我的钓鱼课,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吧?空军!”
“我再去拿一个网兜过来。”严寒香说。
“第一条!”何倾颜高举手里的鹦哥鱼。
手持螃蟹的顾然,游向谢惜雅。
“遵命!”顾然高声回应。
严寒香曲指一弹,把手指上几滴海水弹他脸上,才笑着放过他。
顾然在浅水区站好,海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刷他的脚踝。
她拿着线一拉,鱼枪漂浮在海水中,枪尖钉着一条鱼。
苏晴轻轻一踢脚蹼,游过一簇簇如鲜花盛放的珊瑚,来到相对偏僻的地方。
这些都放在严寒香的那个网兜里。
冲浪板颠簸在浪头上,谢惜雅跪爬在冲浪板前端,像是乘坐阿拉丁神话里的魔毯。
看见一片草,游过去一看,似乎是海带。
“谢惜雅,你刚才也很来劲?”
“顾然,你敢耍赖!”何倾颜喊道。
“格格,轻点!”陈珂笑着,她被误伤了。
人在天地间何其渺小。
“不可以,你不能因为想亲近我而治好自己的病,你要靠自己好起来,依靠别人,尤其是我这样不能给你承诺的人,是不行的。”
“来,来。”他笑道。
三条美人鱼在透明的海水里游动。
水花蒙在她脸上。
很少有鱼会在这种地方,基本都躲在环境复杂的珊瑚礁或岩石缝隙中。
玩了一会儿,打鱼两个多小时,众人累了,也饿了,便准备回去。
“喝了一口海水,咳。”谢惜雅掩着嘴。
顾然只戴面镜,不用呼吸管,他一口气能憋十几分钟。
顾然把冲浪板递给她,顺便把她推海里。
“顾然呢?”没炫耀完,何倾颜可舍不得把鱼放进去。
顾然手提裤子,拔腿就跑。
庄静则哭笑不得。
潜水这件事,不管有多熟练,最好还是有同行者。
“没什么。”格格从海里伸出脑袋,面不改色地抹去脸上的水。
“香姨。”
“等一等,”何倾颜说,“顾然没找到龙虾,要接受惩罚!”
回到岸上,穿戴好脚蹼,拿上鱼枪。
再次把脸埋进海水中时,陈珂离开了冲浪板,人太多的地方,鱼群都会散开。
顾然最爱苏晴,所以苏晴最惨,打她的水花最大。
“老公老公老。顾然!”
他缓缓游动,眼前的鱼群看见他也不躲开,他悄无声息地上弦。
格格到了足够浅的地方,不再游,起身抱着泳圈、踩着浪花奔跑。
严寒香笑着给顾然泼水。
偶尔路过,还对他表示鄙夷。
她立马身体一转,屁股对准他,加大火力,狗刨土似的使劲把海水从自己双腿间刨向顾然。
“啊――”
“这算我的啊。”顾然浮上去,一手搭在泳圈上,一手把背部长了海草的螃蟹丢进网兜。
“。哦。”顾然不知道说什么,松开她,去捡冲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