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传出一声巨响,是大道在轰鸣,在震动,过去身真的显现在了世间。
武玄天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力量从过去涌来,加持己身,过去身影响过去古史的能力还尚未体现,加持现世身的能力先出现了。
这一瞬间,武玄天的各个方面都增强了一大截,出了极限,他精神一振,勐然间力。
“砰!”
所有的大道都被冲开了,包括来自时间长河的锁链,全部崩碎。
一切的掣肘与束缚都化作了灰尽,武玄天再无被压制之感,元神的考验结束,他的道行节节暴涨,出从前不知凡几。
武玄天,真正化作了一尊无敌仙王。
“这一刻,比之曾经,强大了太多太多。”武玄天望着自己的手掌,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便是那不可一世,击碎过他元神的安澜,也不算什么。
随后,武玄天望向一旁的虚空,那里,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立在那里,隔着岁月与他对视。
这是他的过去身,真实诞生在了世间。
二人对视着,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紧接着,在武玄天的注视下,过去身消失在原地,逆着岁月长河而上,游曳在古史当中,探寻古代秘密,同时,在现实身需要的时候,渡来无穷战力,加持本体。
过去身消失之后,武玄天离开了这片渡劫之地,他一步迈出,斗转星移,连岁月长河都浮现了出来,在他的脚边流淌,这是他强大战力的体现。
武玄天的三朵大道之花,而今只圆满了一朵,天知道另外两朵圆满之后,修成古今未来身会是怎样的,到那时,异域诸王可不仅仅是忌惮,恐怕要颤抖了。
漫长的岁月,武玄天参悟的大道法则太多,阴阳生死,生机毁灭,雷霆风雨,时间空间……
时光似长河一般,奔腾不息。
一个又一个纪元过去了,意味着一尊尊高高在上的仙王自纪元之争中脱颖而出。
这是一段古老无比的时空,没有仙域,没有原始古界,甚至没有异域,所有的古界都是陌生的,在后世不见踪影。
武玄天在诸天万界中游历、守护、争渡,犹如苦行者,不问世事,哪怕有强大无比的力量,也不干扰什么。
坐看纪元更迭起起伏伏,遥望时间长河浪花滚滚。
他现,这段古史与帝落、仙古所在的古史之间,还有一段被历史迷雾所掩埋的古史,粗矿、神秘、诡异,稍微触及,武玄天便感觉自身彷佛要被一股力量给祭掉了一般,恍忽间,他彷佛看到了一座座诡异的祭坛耸立在其中。
武玄天心头惊悚,没有深入探究,依照先前的经验来看,这段时空应该也出现了一尊准仙帝,要不然,古史不可能莫名截断,让人无法探究。
慢慢的,在武玄天的苦修之下,今世身开始了变化,步入了和修行过去身时相同的阶段。
九朵代表今世的大道花瓣,飘起丝丝缕缕的雾气,缭绕在今世身周围,供他吞噬,虽然度很慢,但这个过程确实在生。
从剩余的时间上来看,武玄天能赶得及。
这一日,诸天震动,当世真龙一族被仇家杀绝,龙之真名旁落,无数朝着真龙方向进化的种族兴奋到无与伦比,挤破头皮想要得到这一真名。
他通过通天之地逆乱古今,颠倒岁月,来到过去,面对一些已经生的事,都无能为力,因为,木已成舟,并且,有些时候,还不得不去做一些什么。
即便已经这么强大了,依旧有无奈的地方。
岁月流逝,龙之真名的争夺异常激烈,整整一个纪元都在争斗不休,天命所归的那一界都被打残。
许多强大的近龙生灵抱着自己得不到,那就大家都得不到的心理,将龙之真名降临的世界毁灭,这在很大程度上拖延了真龙一族现世的时间。
武玄天离开了,在茫茫混沌中,在无人问津的古界里,守护着那新生的文明之光。
通古今之地,古洞最深处,一丈石室之外,五行山和武阳兴奋不已,武玄天在岁月长河中的经历,它全都目睹,看见了武玄天成王作祖,修出过去身,强大滔天。
武阳早已出现,出现在石室中,因为通古今前往过去的缘故,他已然九世圆满,只差渡劫,就可红尘为仙。
一人一器看见武玄天一步步崛起,在岁月之中沉浮、积淀。
岁月悠悠,历史长图铺展着,终于来到了最后的时刻。
武玄天有了大进步,今世身的修行已然来到了最后的阶段,他在这过去岁月中,将今世身几乎快要修成。
当然,这是用无穷岁月换来的。
而今,今世花的九朵大道花瓣已经全部吸收完毕,武玄天的今世身如真似幻,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就能成功再进一步。
他虽然尝试过突破,但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后来,武玄天有所明悟,今世身的出现非同小可,不同于当年花瓣之时。
这需要回到现世,在那种适合的环境与时机之下才能冲破桎梏。
所以,他一点也不急,最后的万年便用来游历这个时代的诸天万界。
时光匆匆,当粗糙石壁之上的那滴血燃烧尽最后一丝光芒之时,画卷戛然而止,最终指向一片浩瀚汪洋。
五行山和武阳盘精神一振,有些兴奋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武今这是要回归了吗?
一人一器在祈祷,千万不要有意外生。
“嗡!”
石壁震动,上面的画卷全都变得模湖了,因果迷雾重新遮掩了一切,不仅是石壁,整个石室都是被混沌和仙雾所充满,再也看不清了。
一人一器等待了许久,不见武玄天从石室中走出。
“画面最后的一幕指向一片汪洋,一个个破碎的世界在其中沉沉浮浮,那一定是界海,意思是,父亲回转现世之后,会降临界海中。”武阳若有所思。
“有道理,那我们先离开这里。”五行山回答道。
一人一器踏上了回返的道路,沿着来时的路而出,沿途又收走了大量的万物母气与天地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