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邹寂人那个蠢货,会被算计。
遂将画像卷起收好:“小的知道了,这就去办。”
魔子颔,等人都走了,才走到案倾身坐下,抽出压在身下裙摆盖住玉足。
方提起朱笔,在白帛上细细描画:“素鹤,你会惊喜吗?这可是本座,精心为你准备的……”
而素鹤与槐尹紧赶慢赶,出小桐流域时,天色已然渐渐擦黑。
邀月峰下,槐尹提着大刀,一路行来,就着两旁草木一通乱砍:“喂,非去不可吗?”
都这个点了,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人家少楼主,可还单着呐。
“不错,看不出槐兄心思还挺细腻。”素鹤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去去去,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前往疏星楼的人多的跟炸了耗子窝儿似的。
你去是有要事,跟那些色欲迷心的不同。
可难保他们不拿你当眼中钉啊,万一他们晚上趁着夜色,合起伙来给你来下,那、那不是坏事吗?”槐尹比划道,哗啦,又一排矮树遭了殃。
说彼此都是仙者吧,个个都是。你有能为,他人亦有。
其实算起来,与世俗之人没多大差别。也就活的久点儿,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真有心算计你,同样是双拳难敌四掌。
素鹤顿住脚步:“槐兄所言,素鹤感佩在心。
只是路上耽搁多日,恐迟则生变。”
“你现什么呢?”槐尹一愣,大刀宛转,霎时插地三分。
“槐兄就不觉得你我行来,皆静的可疑吗?”
“对啊。”
照理说,他这砍砍杀杀,不讲惊个兔子乱跑什么的。走几只飞鸟什么的,肯定可以。然而,鬼影都没见着。
这事儿,委实透着古怪。素鹤不提,他都没在意。
只当是自己赶的晚了,静谧些也正常。
却忘了……飞禽走兽最是敏感不过。
想明白这些,顿时拔出大刀扛在肩上,急哄哄的道:“那等什么,走啊。
晚了,少楼主搞不好都是别人的了。”
素鹤哑然,边走边看了眼某人:“槐兄真情真情,好好捯饬一番,亦是端端正正,未必没有机会。”
槐尹一口老血险些没呛死自己,冲着素鹤想比个小指头吧又不好意思比。
伸了又伸,最后悻悻的收了回去。
你娘的,不会安慰人就别开口。整的他真的很挫一样,咱……那啥,就是长平凡了点儿。
嗯,真的就一点点……
“槐兄不走吗?”素鹤回头,看了眼伫在原地的人。
“走,走。”槐尹没好气跟上,看了看直耸入天际的邀月峰。
登时怨念又冒了出来:“你说疏星楼的先辈也是,没事弄个这么不人道规矩。
搞得哪路仙者来了,也得下云收宝,徒步而行。
这要是能飞多省事,走完我腿肚子又得抽筋。”
“能人异士,大体性格颇有几分不合常人。一来个性如此,二来也是人家能为非凡。
众人心服,自然遵守。”
“唉……我命苦啊……”
素鹤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道:“槐兄若是嫌累,我可以背你的,权当是偿了柳心斋的救命之情。”
槐尹如遭雷击,森森恶寒,顿时走遍奇经八脉。
“那啥,不用了。
我自己走就好……”
说罢,脚底一抹烟,蹭蹭就不见人。
“额……我说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