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不为友,亦莫成敌。
否则,必成自己往后的阻碍。
云行雨挪回视线,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是吗?”
然后再无他话,槐尹也不想与有他过多交集,慎防说多错多。
是故,两人皆是卯足了劲往浥轻尘等落脚处赶。
碎玉人看浥轻尘一副错愕又惊诧的模样,不解其意,伸手稍微用了推了推:“浥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浥轻尘缓了几口气,才使自己勉强冷静下来,道:“我没事,他们回来了。”
语罢,拉了碎玉人迎上前。
碎玉人回头,被眼前惊呆,磕磕巴巴道:“他们……怎……怎么了?”
怎会?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登时看向浥轻尘,大家不都没事吗?怎他二人便是如此?
尤其是在看到邹寂人身上的血后,更是被吓得往后直退。
浥轻尘低头轻拍其手背,安抚道:“别慌,且听听怎么说?”
云行雨看了二女一眼,道:“先回十二月风阁再说。”
“好。”浥轻尘眼巴巴收回一颗芳心,千万的话儿全往肚子里咽。只为回到十二月风阁,可以一问究竟。
而十二月风阁内,自打他们出去后缺云子就没消停过,一个人在旋即走来走去,脖子硬生生盼长一截儿。
从子夜盼到金鸡报晓,再从冉冉朝阳盼到日上三竿。眼看天色近午,人才是迟迟没有消息,缺云子越等,心里越没底。
好不容易盼到人都回来了,还搁俩生死不知的。
但他也管不了那许多,忙招呼把人送至西侧的厢房,为了节省救治时间,两人索性搁一个放床上,一个靠在椅内。
两人伤势尤为严重,特别是素鹤,缺云子看过之后,便催槐尹往维叶谷走一趟。
槐尹指着床上的人,道:“真……有那么严重吗?你……补缺圣手,不可以吗?”
缺云子抬手把人往外推,凶巴巴道:“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晚点,你就等着给鹤小子收尸好了。”
“……好好好,我去,你整那不吉利的做啥?也不怕晦气?”
“老头子我啥没见过,怕啥晦气?”说罢,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喂?”
走就走,踹人干嘛?槐尹摸着屁股揉了揉,然后风风火火往维叶谷赶。
事关素鹤性命安危,他还是不敢大意的。
房内,浥轻尘围上前道:“真有那么严重吗?”
虽说同一个问题,槐尹已经问了,但她还是不愿死心。
缺云子叹口气,拍了拍她肩头,然后走到云行雨跟前,道:“行雨啊,我记得你们宗门有一种秘法,可以使人进入假死而不伤肌理,对不对?”
云行雨横眼缺云子,目光落在邹寂人身上,道:“云某知道了。”
说罢,走到床前,沛然一掌,雍雍慈悲之气灌入素鹤体内。
再一看,除了毫无血色之外,人便好似熟睡之中。
浥轻尘看到此处,也知道情况不妙,道:“此术能维持多久?”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想要不伤肌理而进入假死,那么相对的,它所持续的时间便是有限制。
通常来说,不过这个数。”说完,比了一个数字。
“七天?”浥轻尘愕然看向素鹤,回眸惊问:“如果七天仍是没有找到办法,会怎样?”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