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活久見了:「你,你以為你這樣我就不走了?」她氣的沉穩的形象徹底維持不住,怒地臉頰通紅地指著祁莫宇;「我告訴你,你別威脅我!去醫院那是為了你的身體,你以為你不去醫院最後損失的是誰?」
「是我嗎?那你可就想錯了!損失的絕對是你,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手情況很不好嗎!」她高聲質問。
白泠雖然不是醫生,可就是用眼睛看,她都能知道祁莫宇的手再不好好處理一下絕對得出問題。
其實從剛進墓園開始,她便注意祁莫宇手上的情況。
那麼大的一個血窟窿,深可見骨,簡直就像是被人用刀反覆在一個地方捅了好幾次一般,足可見對方下手的可怕。
但是那樣一個光是看著便能叫人唇齒發麻的傷口,祁莫宇卻一直撐著沒去醫院處理……
白泠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電話中司機大叔如此驚慌了,她真是後悔……她怎麼就來蹚了這麼一趟渾水!
可是,哪怕白泠已經如此氣急,但聽著她的話,祁莫宇卻沒有回答什麼。
無聲的氣氛中,有些沒說出口的言語卻已經非常明顯——說來說去,這還是白泠之前放狠話給鬧得。
祁莫宇不想她離開,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做,所以現在只能不去醫院。
但是說出去的話,白泠總不能收回去?
她不要面子的嗎!
她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而在一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後,白泠終於忍不了了……其他的一會兒他們都可以慢慢談,可是手上的傷卻不能再等下去了!
與其在這裡和祁莫宇對峙,然後什麼也不做,不如直接去將站在墓園外面的司機大叔叫進來,幫忙先一起拉著祁莫宇去一趟醫院,這樣說不定還能節省點時間!
而這樣想著,下一刻,她也確實轉過了身,急匆匆地準備往外走。
只是,就在她剛走出一兩步的時候,白泠的身後倏地風聲一過,而在沒反應過來時,她的手也已經被一隻大掌拉住。
祁莫宇蒼白著面色,看著白泠一字一頓道:「你去哪裡?」
「……」他應該是誤會了她要離開,所以現在才這樣著急。
白泠明白祁莫宇的想法,但是她此時也因為生氣了不是很想說話,於是抿著唇角,她只無聲地甩了甩手,想要將祁莫宇抓著自己的手給甩開。
可是——
能被輕易甩開的男人,就不叫祁莫宇了。
白泠揮了兩下手後,不但沒將祁莫宇扔開,反而還被對方找到了可乘之機,直接一個用力抱進了懷中。
於是詫異不已地,白泠瞪大了眼睛,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生氣不想說話的事情了,她鬆開了唇瓣開口說道:「你,你幹什麼,你別以為你這麼抱著我,我就不生氣了!」
「……我知道。」祁莫宇輕輕應了應,深沉的眼眸此時因為白泠的話,反而放鬆下來了一些。
他開口解釋:「泠兒,我在這裡坐著沒去醫院,不是故意對你用苦肉計,而是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白泠:「……因為那個壞人被抓住了是嗎?」
「嗯。」祁莫宇點了點頭,這次彎了彎眼睛後,他才接著說道:「你知道嗎?我今天幫我父親報了仇,這是我蟄伏了這麼多年,最想做的事情之一,今天我終於將它完成了,所以我很開心,也很想跟父親說說話,告訴他我已經將當年害死他的壞人繩之於法,而之後,我也會徹底放下過去的恩怨,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和我喜歡的女孩子在一起。」
「……你要好好生活就好好生活,幹嘛扯什麼喜歡的女孩子……」白泠原本聽得十分認真,可是,在祁莫宇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也沒忍住地紅了紅臉頰,心情也開始變得彆扭起來。
只是祁莫宇卻仿佛沒聽見白泠的吐槽,他依舊勾著唇角:「我知道你剛進墓園的時候很生氣,因為我沒將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告訴你,但是我要去做的事情比較兇險,市有那個人的勢力,盤根錯節,十分麻煩,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深陷泥濘,所以才選擇了暫時對你隱瞞一切。」
「但是我根本就不怕麻煩!」
因為祁莫宇的話,白泠也將自己心中最深的怒氣拿了出來。
她忍不住憤怒,只是下意識地,她卻紅了眼睛:「我不怕那人勢力盤根錯節,我不是什麼溫室的花朵,不需要你什麼都瞞著不告訴!當年我父親去世,你就是一個人幫著我扛過了一切,可是,現在我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這三年,與祁莫宇一樣,每一天,白泠都在努力學習,努力進步,為的便是能用更強大的姿態回到國內,讓祁莫宇不再那麼辛苦。
可是結果——
三年了,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瞞著她,偷偷地去處理麻煩的事情,那這樣的話,她這三年的努力算是什麼?
早知道這樣,她在國外的時候還不如混吃等死,輕輕鬆鬆地過才好呢!
白泠憤懣不已地在心中想著,下意識地,她也舉起了拳頭想要狠狠地給祁莫宇一拳,但是拿起了拳頭後,她又看見了祁莫宇手上的傷,於是不知道打還是不打的白泠僵硬地怔住了一會兒。
也就在這時,祁莫宇用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拳頭,握緊了放在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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