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兔默默把得意的我按回了他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頭,沉默半晌,「他不用道歉的,其實是我的錯,但我並不後悔。」
「他一直期望我成為優秀的,足夠繼承家族的繼承人,是我害怕了,做了讓他失望的事。」
我:……
這不是互相都很難理解嗎?你們家裡的溝通真的很成問題!
大黑兔抵著我的額頭,抓著我的手放到小腹上,笑容有些惡劣,「你知道我的生殖腔是怎麼壞掉的嗎?」
我搖了搖頭,湊上去親了他的下巴一下,感受著掌下的溫熱,順著他問,「怎麼壞掉的?」又好奇地摸了摸,說有大白蛋一個就夠難養啦,太多了不是更麻煩。
大黑兔眨了眨眼,睫毛颳得我眼瞼微癢,不得不閉上眼睛,他壓低聲音,「是在學校的一次外出實習戰鬥里,我太要強了,想要爭第一,不小心出了意外。」
那並不是意外,是年少的墨涅斯等待已久的名正言順的機會。
弟弟們逐漸逝去,雄父的目光又回到了被他放棄的,曾經誕下優異子嗣的雌父身上。
他在等待一個繼承優異血脈的高等雄蟲。
無論多麼優秀的雌蟲在,雄蟲的後宅就像是一台無窮的生育機器,毫無價值,可笑又可悲。
那時的雌父冷靜地說,成年後,他便可以通過聯姻讓他離開這個家。
面容憔悴的雌父說會給他挑一個最好的。
只要哄好雄蟲,其餘的生活與以往並無差別,不是嗎?
生來就要從一個雄蟲的名下到另一個雄蟲的名下。
像是註定的背負家族姓氏的命運。
墨涅斯想,這不對,他這麼努力的活著,不是等待這樣的命運。
但他不知如何言說,他只好不知所措地問,「雌父,您也不要我了嗎?」您要放棄我了嗎?
雌父的目光溫柔而帶著歉意,聲音確實冷漠而平淡的,「抱歉,墨涅斯,生在這樣的環境下,運氣確實差了些。」
是啊,他的運氣一直很差。
唯一一次好的時候,撿的還是別人的。
墨涅斯眼神晦暗,親密地貼著身下人的耳畔,「當時醒來後去領獎,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我很開心。」
293。
我跟舅舅轉達,大黑兔也是很想你的,他也不是想氣你,他是想跟你分享下自己的開心。
舅舅:?
我手舞足蹈的展示,「那可是聯校大賽跨星球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