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纪庭俊,你能不能干脆一点?要怎样才能不为难她?”纪枕时气场过于冷淡,带着前所未有的不容置疑,追着纪庭俊要个答案。
纪庭俊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都快被纪枕时气笑了,“纪枕时你脑子有病吧?打你一顿就老婆都不要了?你多大脸啊?我看起来很像没长脑子的蠢货吗?”
“闭嘴!”黎韵礼瞪了一眼纪庭俊,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她能开口说话,不然也不会这么无助。
黎韵礼又试图阻止纪枕时,奈何纪枕时就像生根了一样,不为所动。
黎韵礼眼里布着细红的血丝,捏着纪枕时的衣领,“纪枕时,不要闹了好不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掺合进来可以吗?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紧锁着眉头,黎韵礼的手语快到纪枕时也看不清了,只知道黎韵礼此刻全身都透着破碎感。
伸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纪枕时无奈的笑了笑,“我是真的很想你好,所以我是一定要掺合进来的。”
“纪枕时!”
“我在呢,别比划了,我这是帮你找回尊严。你真觉得他那样的人会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吗?”
纪枕时按住黎韵礼比划手语的手按住,拍了拍黎韵礼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
“纪枕时,我看就是你天天在我老婆面前诋毁我,才让她不愿意跟我领证了吧?”纪庭俊横插一句。
纪枕时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直接就炸了,“你再说谁是你老婆?你他妈油盐不进啊?”
纪庭俊受到了挑战,一时脾气一上来,伸手就要去抢纪枕时手里的东西。“欠教训的臭丫头。”
纪枕时直接放开黎韵礼,毫不犹豫用力一甩,棍子甩到了纪庭俊的手臂上,用尽全力,狠狠的出了自己憋了这么久的这口气。
憋了二十多年啊,终于发泄出来了。
以前她挨了多少揍啊,反抗的感觉这么爽?
纪枕时滋生出发泄的快感,灵活的一个闪身纪枕时直接跳到纪庭俊身上,依靠自己的身体力量把纪庭俊绊倒,两个人狠狠砸在地上,纪枕时快速用机械棍锁住纪庭俊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勒死一样。
“你再叫一句老婆试试,我撕烂你的嘴!”
这声老婆只许她叫!
“你读那点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礼貌!”
“要你管,再乱叫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嘴撕了,纪庭俊你个废物,你除了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抢我的东西之外,你还有什么出息!”
刚才那一棍肯定是给纪庭俊甩疼了,所以纪庭俊用力一拽,纪枕时的手就硬生生被反方向掰过去。“你还真下死手啊。”
“啊!”纪枕时吃痛。
看得黎韵礼心一惊,弯腰跪下去想要拉开纪庭俊的手。
纪枕时的手对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黎韵礼又怎会不知道,那可是拉小提琴的手。
而此刻青筋暴起颤抖着维护的是她黎韵礼的尊严。
“我跟你玩儿呢?你说,还逼不逼她结婚?”纪枕时喘着粗气,咬紧牙关不说一个疼字,死死的逼着纪庭俊。
黎韵礼用力的掰开纪庭俊的手,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也无力阻止这场闹剧。
纪枕时显然是被逼急了,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都要让纪庭俊答应不提结婚的事情,所以才会问出那句“打完了是不是就不结婚”的荒唐话。
说她天真也好,疯了也罢,纪枕时一心都只是想要黎韵礼的自由身。
“早就说好的事情,你以为开玩笑呢?钱是她爸拿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答应的,现在我出来了,去领证结婚有什么不对吗?纪枕时你是无赖吗,你搞什么?”纪庭俊被两个女人拉扯着说话都困难,尤其是纪枕时,简直是真的要把他置于死地的感觉。
踢到了一块铁板的感觉让纪庭俊怒火中烧,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预料中最简单的一件事却成了他出狱后的第一个门槛。
这个难题还是他亲妹妹创造的。
纪枕时咬牙切齿,低声怒吼,“我说了不行!”
“谁说了算?老子说了算,这个哑巴不结也得结。”
“我说了就算!”
两人纠缠在一起,嘴里也没个停歇的,纪枕时一脚踹在纪庭俊的肩膀上,怒吼“我说不行就不行,我看谁敢再逼她!你再叫一声哑巴我他妈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