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文雨不解。
“是啊,木叔他们现在是过的不好了。
听说当初在定瑶府,因为钟宏博童生的身份,钟家倒是‘逃过一劫’了。
但是钟家和刘家到底没结亲,只是定了亲事而已。
而且就算结亲了,那也只是姻亲,不过这个身份倒是好用,在府城只花了一半的银子就过来了。
不过后来,到了何川府,便直接闯了进去,结果你们猜?”刘大北卖弄了一下。
“被强征了?”文云问道。
“是啊,但是又因为钟宏博有童生的身份,所以钟家逃了一劫。
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其他两家还好说,但是木叔家就不服气了。
怎么说,也是姻亲,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姻亲也没用。
所以三家都被带走了一个,木叔家被征走的,就是钟宏博的老丈人!”刘大北笑了一声。
“我看矛盾不止这些吧!”文雨笑道。
“那是当然,当初钟家是什么凄凉境地?
别忘了,为着当初那十两银子,那钟宏博还自己跑到破庙里当乞丐了!
这一次出逃,钟家是靠着木叔家去的,后来在定瑶府的时候,又靠着钟宏博免了一半银钱。
只是好景不长,钟宏博算着年纪也不大,而且还是个读书人,文弱书生啥也干不好。
李氏整日的闹事,仗着当初免了那一半的银钱,天天在那里作!
闹腾的不得了,就连刘树叔都烦透了,虽然当初是免了一半的银钱,但是这段时日,吃的喝的,基本上都是其他三家供着。
一开始也还好,因为省了钱,加上也就才一家三口而已,有怨言但心里也还过得去。
后面加上被强征,别说是自己的儿子了,队伍里一下子少了三个壮年,钟家没眼力见的还天天炫着自家的童生。
什么童生厉害不被强征免银子,一开始说说也就罢了,但是说着说着说多了,别人听着心里也不舒服。
如今几家妇人天天吵,粮食也越来越少,大家都不想养着钟家了。
听说这一次,不仅是为了带着人来投靠,是想借着咱们把人给踢了。”刘大北说道。
“看来钟家是犯众怒了,本来李氏那张嘴就是不饶人,不管是不是,听着就觉得刺耳。
现在天天还要吃着人家的,难怪人家想摆脱了!”文开嘲笑道。
“但是队里也有分歧,有些人是觉得虽然钟宏博没什么用,但是他那童生的身份,毕竟还是有些用处!
这到了后面,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上他!
可是有人却觉得先不说能不能用上了?再这么下去,还要养着这三人,都不一定能养到什么时候!
而且这三人就跟吸血鬼似的,什么都不会做,只知道指指点点,听着也烦心。
但是一看见他们就想起了被带走的儿子,还不如直接送开了。”刘大北摆摆手。
“这就是又爱又恨了。”文雨笑了笑。
“但这可是挺难搞了,若是想甩掉这些狗皮膏药,恐怕就得跟上我们了。
那家人可厚脸皮了,过年还想来骗我们拿银子。
好在当时没给,要不然也是白给。”文开冷哼了一声。
“最怕他两边都想搭。
为了他,刘江家可出了不少东西,现在放弃,那肯定不可能的。
现在是童生,等将来安定下来后,还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