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实的。。。。。。能接触到的父亲。
闻凌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和闻长青说对不起。
而在女儿长大之后,就没和她这么亲近过的闻长青,在愣住之后,手足无措的拍着女儿的背。
“凌儿。。。。。。是,是为父不好。。。。。。你。。。。。。都是我的错。。。。。。”
“为父不该逼迫你嫁人,像你说的。。。。。。我太固执了。。。。。。”
“不,”闻凌儿哭道,“我知道的,爹,我都知道,你只是害怕你飞升之后没人照顾我。。。。。。”
“都怪我太不听话了,都怪我,都怪我。。。。。。”
闻凌儿哭到声嘶力竭,心情起伏剧烈,在场人无不能体会到她那肝肠寸断的心绪。
闻长青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跟着揪起,内心慌乱不已。
直到闻凌儿哭累了再次沉沉睡去,他小心翼翼给闺女掖好被角,刚一站起身就急得直打转。
“这,这可怎么办是好,我观凌儿神魂不稳,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小童沉着脸,此时才有些许大能风范,“神魂问题,外人不可轻易探查。”
“我得去问问怀伤。”
话音刚落,小童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头冷道,“你还在这干什么?”
“我不放心,”闻长青满脸忧虑道,“我得陪着凌儿。”
“现在显着你了是吧!”
小童恨恨道,“你个榆木脑袋,我现在只有炼气三层,你指望我走回青云峰?”
“飞升之前,早晚被你气死!”
闻长青很想说,‘祖父,我大概率是‘飞’在你前头的。。。。。。’
但他见闻凌儿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心尖不由抽痛,也不提飞升的话了。
他衣袂一挥,与小童一起消失在房中。
。。。。。。。。。。。。
月色微凉如水,幽幽荡漾在三千里归思涯的苍茫云海间,给晚风染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吱——”
微不可察的声音在闻凌儿房中响起。
窗棂凭空开了道缝隙。
但若是仔细看去,还是会发现有条暗色‘小蛇’借着夜色掩盖,在阴影中游离,摸索着滑入房中。
木质的清香越发浓郁,却并不腻人,反而透出股清甜。
有垂下的树枝在屋内投出片斑驳的树影,此时俱在不安的轻轻颤动,连带着整间屋子似乎都被张牙舞爪的扭曲阴影所笼罩。
有瑟瑟的声响拍打在窗上,像是整枝树都压低着身姿,努力将自己挤进房间里,却又近乡情怯般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一条。。。。。。两条。。。。。。三条。。。。。。
枝干越挤越多,争先恐后的朝着房内涌去,窗间的缝隙一时吃不下,猛得张开——
就在窗户即将撞在墙上的瞬间,一只如玉的手摁住了它。
银白的发丝缓缓荡漾着,与阴影般扭曲的枝干纠缠到一起,勾勒出一道雪色的身影。
进来的枝干实在太少,苍厌化形吃力,只能任由无数根须在窗户大开的那一刻疯狂的涌入。
“咯吱。。。。。。咯吱。。。。。。”
枝干纠缠间细密的声响让苍厌眉间微蹙,手间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就把窗户给卸了下来。
恰在此时,闻凌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他僵在原地,好似彻底化成了一只木雕。
此时瞳孔微缩、耳尖红红的他,哪还有白天冷淡漠然的模样。
良久,苍厌把窗户安回去,扯下片树叶指尖轻轻一弹,就变成了条黑色发带。
他收敛神识,以发带束目后,才敢回身。
“师、师妹,我观你识海动荡、灵韵不稳,而我恰好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