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小乔和楚昱沉结婚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有。
那个时候,楚昱沉都没把林小乔当一个“正当人”来看,自然敷衍极了。
想到这里,她假装谦虚了一下。
“大家也太夸张了,我家宏远就是个打工的,哪里比得上楚厂长。还是楚厂长前程远大,谁跟了他都是享不尽的福气。我就羡慕乔乔,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直接当厂长太太了。”
有人十分不齿,“当厂长太太也没什么好的,厂长可忙着呢,都顾不上回家!”
刘春桃也跟着帮腔,“是啊,那个林小乔哪里比得上今天的新娘子,新月老公是单位里头的人,吃国家粮食的!那名头大着呢!楚厂长赚得多,那也吃不上国家粮食!”
林小乔刚进门,就听到这句,差点都没憋出笑。
这话吹得。
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许宏远是国家机关单位的,有什么多高大上的名头。
实际上,许宏远只是制衣厂后勤部门小职员。
而许宏远如今家底厚实,还跟楚昱沉脱不了干系。
白新月正被夸得飘飘欲仙,就看到碍眼的林小乔随着五婶进来了。
顿时,她唇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些。
有新的人进来,免不了打招呼。
作为新嫁娘,她还是强忍住心底的不适,欢迎了一下她们。
一边说,她还特意握上了自己的金手镯。
这是她用了些心思,说服许宏远给她买的。
先前那个是空心的,被林小乔的两只镯子比了下去,她便费尽了心思,让许宏远给自己重买。
许宏远只咬牙割肉答应给她买一只,她便想着,可以在“重量”上头取胜。
林小乔的两只镯子总重7o多克,平均下来到不了4o,而她正正好挑了个4o克的。
刘春桃看懂了白新月的暗示,上前就一把抓住了林小乔的手腕,“哎呀,乔乔妹子,你怎么没戴楚厂长送你的金镯子,是因为太细了吗?”
大家一听,立马就抓到了信息要素。
那就是——
林小乔也有金镯子,但是比白新月的细,就没敢献丑!
一个个又七嘴八舌讨了起来,“昱沉家的也买了金镯子啊,咋没戴啊?镯子细了点,能有多细啊?”
“哎呀,都买金镯子了,该不会是跟风新月的吧?!”
林小乔:“……”
不怪婆婆曹桂香虚荣,让她一手戴一个。
只怪这村里的攀比之风,实在是此起彼伏。
“大家就别取笑我了。”她笑着打趣,“我没有新娘子那么好福气,能上讲台教书,我就是个粗人,平日里做做家务,也做一点鸡蛋糕出去买。这不正好接了新郎的单子,这两天就忙着做鸡蛋糕了,这手都糙了,哪里配得上戴金镯子。”
此话一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鸡蛋糕”吸引去了。
“什么?你能做鸡蛋糕?!”
“我没听错吧,咱们怎么能做鸡蛋糕呢?昱沉家的,你该不会吹牛吧?!”
林小乔微微一笑,“我怎么可能吹牛呢?今天咱们吃席,席桌上的鸡蛋糕,就是我做的,保证跟大家平时吃得味道不一样。”
“大家要是吃了喜欢,欢迎光顾啊。”
白新月听着,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手紧紧抠着自己的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