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认识上面的人吗?”她指着上面的孩子,是一女童和男童。
男人刚想说什么,眼神就被那张照片勾走了。
他仔细打量着,整整十分钟都没缓过神。
女人忽然唤了声,他猛地抬头,“你是…?”
“你不记得了?这张照片还是淮南街角张爷爷给我们拍的,那时总是羡慕别的兄妹都有…”
碧蘅念叨着,遥远的记忆解开了尘封,纷至沓来。
说着说着,一颗颗水珠从眼眶掉落,重重地砸在照片上。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在小黑屋的日子里哭吼尽了,可现在还抑制不住地往下淌。
“你说我总是爱哭,跟个小哭包似的,但你还是会哄着我…”
她哭得抽抽搭搭,似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
视野朦胧,泪眼婆娑,一滴滴晶莹不断滚落,怎么也止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度打开,一女人呆愣在门口处,看向她的老公。
此时,她男人的座位上坐着另一个女人,关键他还在一旁弯腰安慰着,沉声低语的模样让她感到惊奇。她老公是啥样子她还不清楚吗?
来了五分钟,两人硬是没注意到她。
后者假咳了几声,男人这才觉门口有人。
“阿愿,我—”
女人不理会他,直接来到碧蘅面前。
“你是…?不对,你好像是…!”女人凑近了些,拉过男人的臂膀,“老公,你不觉得她很像一年多前我们在q市送到医院那个吗?”
那姑娘生得那般招人稀罕,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
男人还想靠近端量一番,女人赶忙拍了一下他的背,“你干嘛呢?”
“媳妇儿,她不是…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快解释了一遍,女人只觉着这缘分也太巧了吧?
两人围着碧蘅,可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甚至不时抽噎一会儿。
“媳妇儿,你再劝劝咱妹吧!”这哄人一套他属实不行啊。
美人楚楚姿态,虽然双眸润湿,却更添怜色。见状,女人也不由感到烦闷。
她上前哄了许久,情况才稍稍好转。
碧蘅的双眼通红,目光看向身旁的女人,又转过头去瞧他。
“我叫钟愿,两年前就和阿则结婚了。”女人指着身旁的男人,也就是她的老公,碧则。
三个人在工作间里待了一下午,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阿蘅,今晚就去家里,你哥手艺可好啦!”钟愿挽着她的胳膊。
“可我还有个朋友,她在那里等我。”碧蘅朝咖啡馆望去,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关秋画似乎也看到了她,连忙摆手。
“这有什么,把你那个朋友一起叫上!”钟愿马上开口道。
碧蘅想了想,也行,于是四人就向着附近的一个小区走去。
q市,别墅里死寂沉沉。
孩子今天被送去了他爸妈那边,佣人也打走了,独留男人守着空旷的别墅。
餐厅里烛光摇曳,娇艳欲滴的玫瑰无人问津。
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旁,直到餐盘上的食物变得冷冰冰。
鹤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是他托人定制的一枚戒指。
主钻是一颗重达十克拉的天然蓝色钻石,呈完美的泪滴状,交叉镂空的戒臂高贵典雅,镶嵌着点点碎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