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还是很好奇,听说他用了一百万!
那可是一百万啊!
整个人都痛心疾:“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想捡钱!”
他不知道他有多喜欢钱吗!
程江篱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不觉得这个方法很安全?”
“……”
沉默半晌,他僵硬的开口:“那我救她出来的时候,陈家乱糟糟的是怎么回事?”
程江篱瞥了他一眼,战术性喝了一口橙汁,悠悠道:“事先宣传说陈家给陈天葵冲喜散钱,等你混乱出来……这次用的比较少,也就二十万。”
其实这个方法是他设想里面最简单,最直接,最能达到目的。
沐泽现在心情很沉重,非常沉重!
撒钱两次都没有赶上。
沉默。
冗长。
沐泽有短暂的失神,抽了抽嘴角,好半晌才重新酝酿好情绪,开口已经是橙汁见底:“你刚刚提及陈天葵我才想起来,他怕是时日无多。”
已经过去几天,上次他给陈天葵把脉的时候对陈南星有所隐瞒,毒入肺腑,已经不行。
程江篱闻言,目光从手中的手机上移开,沉思良久,语气浅淡开口:“是了,只怕到时候南星那丫头又要伤心。”
毕竟亲眼看见自己的亲叔露出狰狞面孔,对于她一个小丫头来说,实在是难受。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对陈南星的态度就像看小孩子一样,以长辈自居。
沐泽低语喃喃:“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好的事坏的事,她总需要去面对。
数日后。
陈天葵走了。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不免有些唏嘘。
虽然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可当这种事真的生,还是愣了愣神。
陈家。
陈南星守在病床前,对着病床前的爷爷,低声呢喃着什么,眼底已经隐隐蒙上了一层涩意。
陈若晗跟她一样坐在一旁,装模作样的高声哭喊:“爷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孙女还没有再您面前侍奉孝敬啊,爷爷!”
整个人看着伤心极了,面上涕泪横流:“爷爷,您不要走啊!”
陈若晗的哭天喊地,与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南星形成鲜明对比。
陈天骞早早披麻戴孝,立在一旁,看着陈若晗哭泣,忍不住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若不是眼底闪过一丝喜意,全然一副孝子模样。
陈家的人早早暗中准备陈天葵过世之后的丧仪,所以没一会儿陈家挂上白幡,请道士做法,一切行动有序。
陈南星身穿丧服立在堂屋的门口,眼神空洞的望着那副棺椁。
傍晚。
东方家的人带领着一队人闯入灵堂,将灵堂围的水泄不通,陈南星跪在地上,岿然不动的紧紧盯着。
没想到爷爷今天刚刚过世,二叔他们就按耐不住。
陈天骞掸了掸衣服,傲然起身望向东方朗,如今的东方家庶子。
东方朗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前面的陈南星的身影上。
“东方公子怎么来的这么早?”陈天骞不解的看向他。
他虽然想要陈家的家主位置,但是绝不是现在这个时机。
东方朗轻哼一声,丝毫不把陈天骞放在眼里:“陈家主可别忘记答应东方家的事。”
陈天骞闻言眉头一皱,眼底划过一抹杀意,神情却敛的很快:“哈哈哈,东方公子,陈家一诺千金,自然不会不认。”
陈若晗皱着眉,却未上前,静观其变。
东方朗抱臂看着他,冷哼的转身离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去。
几日后,陈家还保持着土葬的习俗,今日是陈天葵上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