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汀雨氣笑了,捋著長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應總,我只是答應了跟你合作,不是賣到應家。我領你的錢可以,那是我自己的勞動所得,你現在出的這一千零八十萬,算什麼啊?」
對視如同風雨欲來的前夕,在沉默中蔓延著風暴因子。
兩個人誰也沒養成先退一步的習慣,衛汀雨唇角抿得死緊,半點退縮之意都沒有。
正僵持著,門外傳來篤篤兩聲敲門音。
「應先生,譚總已經等您一會兒了。」
外面的聲音飄進來。
應修慈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腿就走。
*
譚啟曜是明德的第三代話事人,在港島駐紮多年,這兩年有向內6拓張的心思,申城就是他選好的第一處駐點。
要說在兩邊都說得上話的勢力,非應家沒跑了。譚家上一代跟應家有點私交,譚啟曜也是憑著這點關係,還能往應家老宅這邊跑兩趟。
「應董,這是我托人拍回來的太平猴魁,尖貨,知道您愛喝茶,一定要賞臉嘗嘗。」
會客室內一見面,譚啟曜便把禮從金絲楠木桌上推過去。
「譚總有事直接說。」
應修慈拉開椅子坐下,神色平淡。
「禮就不必了。」
……完蛋。
譚啟曜心裡警鈴大作。
應修慈是出了名的溫和守禮、又惡劣難搞。
換句話說,這尊大佛面子上很少給人難堪,但當面笑一笑,大概算進了浪費的時間成本里,通常回去動起手來更不留情,海昌公司就是在B轉a中途被應氏摁死的,總之跟慈字沒半點關係。
如果他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只能說明一件事:
最好不要這個時候來找死。
「是這樣,我就是來找您敘——」
譚啟曜額間微微冒汗,說到一半,門被人禮貌地敲了敲,推開了。
譚啟曜鬆了口氣,是來送茶的女傭。
不過對方身段生得高挑修麗,譚啟曜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正想繼續開口,就看到女人貼著應修慈坐下了。
對方勾著應修慈的手臂,把額頭靠在他肩上,神態泫然若泣、美眸含霧。
整個就如入無人之境。
譚啟曜跟椅子上有蛇一樣,極度坐立不安。
……不是,應董怎麼不躲啊,是等著他自己挖牆角躲進去嗎!!
「應總,您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我哥哥伺候不好你,我一定不會犯他的錯,那天是我手重了點,抽的時候沒注意,您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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