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昶馑回了短短两个字“没事。”给管家兰姨,就看着钱一一道:“你怎么在这?”
钱一一一听这话眼泪就漫了上来:“我怎么在这?那你怎么在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吓人,冰冰冷冷的躺在地上,你是要吓死我吗?”
言昶馑垂下眼眸,自己这毛病是小时候被严重冻伤的后遗症,极端环境或是极度情绪起伏就会病,可以前没有这么严重,昨天这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
看着外面的天光,自己这是昏迷了一夜吗?
收回视线,看着依然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钱一一道:“我没事了,你去学校吧。”
钱一一不可思议的看着漠然的言昶馑,自己守了一夜他就这语气和表情?
心里还有好多话一下都说不出口了。
“嗖”的立起身,“我走了。”
冲气筒似的冲出了房间。
“砰”房间里的三人听到震天响的关门声。
管家小心道:“要不要还是去看看?大小姐这是生气了?”
言昶馑起身边解身上的束缚边道:“管家,你去看看吧,外面有保镖,送她去学校。”
管家点头去了。
兰姨是跟着钱一一的母亲嫁入钱家的,李氏走了后,她就照顾着还在襁褓中的钱一一到大。
她对眼前的这两小只是相当熟悉的,“昶馑啊,你和一一是闹不愉快了?”
言昶馑手顿了一下:“兰姨,没事。”
兰姨看着言昶馑长大,他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可同人不同命,一个保镖,在以前就是一个下人,肖想小姐,结局多半都不美好。
兰姨也知道昨晚言昶馑的病多半是因为大小姐的婚事惹上的,可------。
唉,真是不知如何劝解,只有叹了一口气:“昶馑,你还年轻,凡事都会过去,你还有很长的日子,好好过,以后的日子说不定比蜜甜呢?你说是不是?”
言昶馑看着她,兰姨已经不年轻了,可从小看着他和一一长大,对他一直照顾有加,在他眼里和长辈没什么差别。
他难得的多说了几个字:“兰姨,你不要担心,我没事,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过的。”
兰姨点了点头,这小子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看似冷酷不羁,其实敏感心细,还认死理,现在能和自己多说这两句也算不易,于是话也不多说,收拾了一下就和言昶馑回了钱宅。
言昶馑回了钱宅就去找了钱永。
钱永刚从书房出来,准备吃了早饭去补个觉,就被言昶馑堵在餐厅门口。
钱永没好气的看着他:“怎么?活过来了?”
“你说的给我支持什么时候给我?”
钱永看着才死里逃生就急哄哄来找自己的言昶馑,虽然衣衫都有褶皱,脸上也有点憔悴,可气质确实冷静异常,比平时多了一点漠然。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下月初十,订婚宴一结束,你来找我。”
“你是怕我闹婚宴?”
“你有什么本事闹钱家和上官家的婚宴?最多有一阵的骚动,然后很快婚宴就会照常举行。”
言昶馑深深看了钱永一眼:“钱老爷,记住你的话。还有,钱一一的婚宴,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转身离去,钱永看着冷峻的背影楞了三秒。
钱一锦直到言昶馑走远了才从旁边出来冷讽:“钱老头,看来你的打击促进方式有点过了吧?”
钱永瞪了他一眼:“喊爸,什么钱老头?”
钱一锦没理他,走到餐桌坐下:“老头,打击太过人都心灰意冷跑远了,到时你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不还有上官修吗?”
钱一锦不屑:“你以为你是月老?世人都随便你摆弄?反正我话先说到这里,凡事不要太过,小心后悔。”
钱永也没有理他,走到餐桌自顾吃自己的,不想理自己这个栽种儿子,还是吃了饭美美补个觉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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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大学,上官修已经在校门口等了很久,上学的各系学生都看见玉树临风的上官老师笔直的站在校门口,有大胆的同学打趣道:“上官老师,你站的那么标准,是在迎新娘啊?”
“去去去,上你的课去。”
同学们哄笑而去。
校园里逐渐安静下来,各个课室已经开始上课了,可钱一一还是毫无踪影,上官修不由得有点焦急。
昨天两家父母都说的好好的,可是下午出了言莎莎的事,还遇到了言思思,真倒霉,如果没有这两姐妹,自己心里也没有这么忐忑,一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要不怎么还不来上学呢?
上官修翘以盼,终于看见钱一一的车出现了。
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