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罚是戒同所最常见的手段,还都是那种看不出外伤的。
他经历地多了,自然学会了。
说完,他直接抬脚,狠狠将时宇恒踹翻在地。
休息区也是大家打水的地方,地上经常有没干的水渍,时宇恒倒下去蹭到了一身的脏污,胸口衣服上印着黑乎乎的鞋印,整个人狼狈又可怜。
时宇恒气急了,想起来跟时遥拼命,时遥却一脚踩在时宇恒心口,时宇恒越挣扎,时遥碾得越是用力。
“你放开……”
心脏处骇人的压迫感让时宇恒喘不上来气,“我没跟萧野说什么。”
时遥的反应间接证明了他的猜测。
这两人关系的确不一般,时遥八成还认真了,不然不会这么对他。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时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告诉萧野我进过戒同所?反正萧野不会往外传,刘雯丽和时擎峰不知道你干的事,既能让萧野厌恶我,你还不用像陈清一样付出代价是么?”
不得不说,时宇恒的算盘打得不错。
时宇恒重重吸了口气,红着眼,也不装了,跟时遥撕破脸皮,“是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杀了我,不然,你是个怪物的事情,我肯定会让萧野知道。”
凭什么时遥这样的烂人现在能过得这么好,提前保研,办个人画展,还能找到萧野这样的对象。
他查过萧野,父母的开的公司比时家还大,萧野还是独生子,也就是说,公司迟早都是萧野的。
这怎么能让他不疯。
谁都能过得好,就是时遥不能!
时宇恒肿着脸,一字一顿,狠声道:“时遥,你不配。”
时遥垂眼,静静看着他。
头顶的刺眼的白光和身上的剧痛让时宇恒眼角渗出泪水,他逆着光,忽然有些看不清时遥的表情。
“配不配,你没资格下结论。”时遥收回踩在时宇恒心口的脚,“你觉得没了萧野,我就会回到过去那种状态是么?”
时宇恒大口地呼吸几下,抬头冷笑:“是啊!要是萧野对你不重要,你不会这么气急败坏。”
生怕他透露什么,怕萧野不要他。
时宇恒越想,越觉得捏住了时遥的把柄,尽管脸都肿了,还是咧嘴笑道,“哈哈哈,你就该一直躲在阴暗的角落,眼睁睁看别人正常生活,自己却只能装腔作势,苦苦挣扎。”
时遥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将时宇恒的讽刺放在心上,反而退后一步,让开通往门口的路,“那你去试试。”
时宇恒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时遥会是这个反应,“你在诈我。”
时遥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
“我从没否认萧野对我的重要性,现在我的确很喜欢他。”时遥懒懒倚在墙边,“所以,你要是搅黄了我跟他的事,我会很不高兴。”
时遥的态度让时宇恒一时不确定做这件事值不值得。
时遥一直浪荡惯了,尽管萧野跟之前那些人不一样,可这不代表时遥就不是三分钟热度,要是过了新鲜劲,两人掰了,他拼着跟时遥撕破脸的意义是什么。
可他想到什么,抹了把嘴边的血沫,嘲讽道:“你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时遥还能做什么不成。
时宇恒越想越有底气,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时遥果然没拦他,可等他握住门把手上,刚拉开一条缝,时遥忽然开口。
“时宇恒,你好像忘了,我还有一个哥哥。”时遥偏头,神色淡定,“时擎峰他们不会为我出头,时知远呢?”
“时擎峰已经开始把公司的事物都交给他了吧?时知远就是时家的下一任掌权人,他不会为了我跟爸妈翻脸,但是,处理你们一家,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