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詩漫冷哼了一聲,「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那個教導主任卻咄咄逼人在先,說肯定是我們班沒打掃乾淨,不然這麼多地方,為什麼那幾片葉子就非落在我們的衛生區,說到底還是我們偷懶了,學習好也不能在實踐勞動上偷工減料啊,巴拉巴拉地陰陽怪氣了一大堆,還要把值日打掃的全部分數都扣掉。」
說到這裡,魏詩漫氣不打一出來,猛吸了口氣緊接著又說道:「這我能忍嗎?大家一大早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他憑什麼說零分就零分,然後我就說不就是落葉嘛,誰家樹上還不掉幾片葉子,人還掉頭髮呢,我明明就隨口一句,哎!人家就覺得我在內涵他頭頂僅剩的三綹秀髮。」
溫越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果汁遞給她,順便補充了最後的結果,「結果是不光扣了分,你還被罰寫了三千字檢討。」
魏詩漫當時覺得自己簡直比那竇娥還要冤。
祁柯將發完剩下的幾張卷子對摺壓到了書下,「主要是不光你寫了三千字,我還被罰了一千五百字,理由是沒管理好自己的組員,並且也沒組織好打掃衛生區的工作。」
魏詩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要不這樣,你那一千五交給我!我來寫!女子漢敢作敢當!」
他倒也不是說嫌寫檢討麻煩,而是還被罰了下午放學後掃三天的衛生區,祁柯還算了算虧損,耽誤了他打臨時工的小半截時間。
畢竟……時間就是金錢。
「要不說魏詩漫同學呢,不是那種輕易服軟的性格,不論過程多艱苦,也要抗爭到底,那三千字的檢討書打算什麼叫給我呢?」
突然出現的張國華冷不丁說的這句話,讓剛剛聊天的幾人瞬間鴉雀無聲。
上課鈴聲打破了這時的尷尬,張國華把手背在身後左瞅瞅右看看他們,最後歪嘴露出了「邪媚」一笑,讓在座的人有些頭皮發麻。
笑過之後也沒再說什麼,而是直徑走上了講台。
趙景凡側著身趴在桌子邊,目送著張國華的背影,悄聲地對著另外三個人說道:「這是什麼情況?老張的初戀答應和他結婚了?」
魏詩漫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眨巴兩下眼睛,「別瞎說,老張都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初戀回來了,他也不能拋妻棄子去和別人結婚啊。」
祁柯一手托著腮一手算著課本上的公式,語氣散漫中夾雜著笑意,「我們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們班這次有人化學競賽得了省金獎,所以他今天比較高興。」
就在前段時間,他們一整個班級通過考試都晉級到了化學省賽,校長為此在大會上重點表彰了火箭1班,但能在眾多能人中拿到金獎是難上加難,可看而不可及的。
魏詩漫來了興致,「誰這麼牛?是月亮嗎?」
溫越晃了晃腦袋,將手中的筆帽扣號放進了筆袋子裡,「這次不是我,因為目前我還沒接到任何的通知。」
「那祁柯你這麼清楚,難不成是你?」
魏詩漫這句話剛問完,一道嘹亮的聲音便衝擊了過來。
「魏詩漫!」
魏詩漫被嚇了一大跳,猛地從自己的座位上彈跳起來,「唉,到!」
教室里的氣氛很安靜,只風聲吹動著窗外的樹葉,將倒映在課桌上的樹影搖曳不止,但又悄靜悠然。
溫越緊張地看向站在講台上的張國華,生怕是他這次抓住魏詩漫的小尾巴不放。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嗎?」
上面的人將問題直接拋給了當事人面前,但這也絲毫不能退減魏詩漫的淡定。
「因為我剛才交頭接耳了,還有可能是因為我沒能及時交那三千字的檢討書。」
「哦,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都犯了什麼錯誤,就不往自己的優點想想,這次的省賽表現不錯,獲得了個金獎。」
張國華或許是怕自己夸多了,魏詩漫因此變得驕傲,所以也沒再多說讚賞的話。
當聽到自己得了省賽的金獎,魏詩漫直接愣在了原地,金獎就意味著她有極大的可能會保送到理想的大學。
快到下課的時候,溫越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前桌的女孩端正了一節課。
還記得第一次見魏詩漫是在剛上高中的軍訓期間,她把一隻兇惡的流浪犬用木棍子驅趕走,從垃圾堆里救了奄奄一息的小奶貓。
烈日當空,地表的溫度迅飆升到最高點,兩個女孩懷中抱著小貓奔跑到了距離最近的寵物醫院。
魏詩漫體力透支加高溫中暑,溫越去買了兩包雪蓮,然後坐在魏詩漫旁邊用自己的手捂一下冰涼的雪蓮,再將手輕覆在女孩的四肢上為其降溫,溫越沒有過早地離開,而是守到了太陽落山,魏詩漫的父母下班趕到。
在那之後,魏詩漫說到這件事就會感動的痛哭流涕,說自己當時是能感受到有人在身邊的,還說溫越簡直就是她異父異母的姐姐。
溫越表示非常受寵若驚,畢竟她也是想要上前去救小貓的,奈何自己小時候被狗追著咬過,從此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所以她躲在牆角看到魏詩漫英勇對抗惡犬的時候,心底莫名有股想衝上去和她一起的力量。
在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註定好的,包括人與人之間那各式各樣的關係,但溫越在關鍵的時刻抓住了維繫兩人友情的細線,從那刻起你我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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