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看了一眼店小二,犹豫了一下说道:“前两位死者,你有印象么?”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店小二激动的说道,随后皱了皱眉回忆道:“前两位死的,是两个小姐。年纪不大但都样貌出众,听口音都不是本地人。”
“两位小姐?那她们都是单独来住店的么?”喜来疑惑道。
店小二点点头道:“那倒没有,都带了随行丫鬟,可是案后随行丫鬟也不见了。只不过并未找到尸体,加上案子一直也没破,所以并没有人追问此事。”
“奇怪。”喜来皱眉道,随后看了眼顾景琰道:“大人,我得去看看所有尸体的记录卷宗以及刚才被抬走的那具尸体。”
顾景琰听闻点了点头,冲阿影道:“备车!”
话毕阿影便立即出门将马车停在屋外,顾景琰带着喜来立即往外走去,6归远紧随其后。
顾景琰刚上马车,回头见6归远跟在身后板着脸疑惑道:“你干嘛?”
“嗯?难道不是去衙门么?你该不会想让我一个人留下吧!我才不要,这里刚死了人晦气死了!”6归远连忙说道,丝毫不管顾景琰满脸嫌弃抓着框子上了马车,凑到了喜来身侧。
顾景琰见状看了一眼坐在喜来身侧的6归远,脸色微沉。
一路上6归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喜来心里想着案件的事情并没有回应他。而顾景琰更是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仿佛听不到6归远吵闹一般。
6归远见状也不愿继续自讨没趣,撇撇嘴这才不再多话。
很快,马车听到了县衙前,彭知县一早便在院内晃悠着,满心焦急的等着顾景琰一行人的到来。
众人行至院内,就见彭知县弯腰行礼道:“下官已经将大人所需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好了。大人,内堂请!内堂请!”
顾景琰板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众人飞快往内堂走去,便见彭知县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糕点,桌子上放着薄薄一本册子,看样子便是卷宗。
“不是说死了好几个,这么就一个册子?”喜来疑惑道。
彭知县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喜来讪笑道:“这案件实在是没什么太多的线索记录,最多也就只有仵作的勘验记录了,就整理了这么多。”
喜来眉头紧锁,上前急忙拿起册子翻看了起来。
彭知县双手替顾景琰奉上茶水,顾景琰这才端坐在前,接过茶水细品了起来。
6归远坐在一侧,好奇的观察着喜来。
喜来疑惑道:“除了客栈内的两具女尸之外,其余三名死者皆为男子。全都是腹部中刀而亡。奇怪!”
“那看样子确实是同一个人所为了,有什么好奇怪的。”6归远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疑惑的问道。
喜来抬头看向6归远道:“6大人随行可有侍从?”
6归远连忙点头道:“当然,只不过你们家顾大人毛病多不喜欢身边太多人,所以才吩咐这些人不必近身伺候而已。”
“所以根据店小二所说,两位女死者的丫鬟,在死者死后也一并消失了,并且并没有找到尸体,而且从记录看,二人穿着衣料不俗,身上的饰簪一应俱全,非富即贵。那么,这两个丫鬟去哪里了?”喜来疑惑的说道。
6归远愣了一下,想了半晌也回答不了,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顾景琰。
顾景琰顿了顿,放下茶水问道:“那其余几个男子呢?”
喜来继续翻看了几眼后,更加疑惑道:“除了今天客栈现的男尸之外,另外两具尸体,看似是在城内巷道现,实则,其实距离客栈并不远。”
喜来看了眼桌上的笔墨,立即拿起来在纸上构画起来。将其余死者被现的位置特意标注了起来。
“根据这上面所说,其余两位死者被现的地方其实都围绕着客栈附近。而且,这两个人虽然没有找到与之搭话的人,可根据身上现的东西,仍然可以判断出,并非当地人。而且很明显,这个凶手,杀男人是为了钱财。”喜来继续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顾景琰看着喜来问道:“不是说杀人手法相同么?”
“杀人手法是相同,可目的却不同。卷宗上记录了死者身上残留的东西,死在街头的两位,同样衣料上乘,包袱里却没有半个铜子。其中一个拇指有被刀别过的痕迹,应该是用匕将手指的扳指撬下。而另外两位女死者,头上值钱的簪,与客栈里的包袱,没有一丝被动过的痕迹。”喜来一字一顿分析道。
随后转头看向彭知县问道:“对了,今早送来的那具尸体,房间有没有搜出死者的财物?”
彭知县愣了一下,立即看向旁边的手下,那手下急忙说道:“没有,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物件。”
喜来仔细回忆了一番,皱眉道:“没错,死者身上也没有留下其他值钱的东西。”
“照你这么说,这凶手杀人是为财,可为什么杀了那两个女的却不拿走财物?难道说,是劫色不成反被杀?”6归远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喜来愣了一下看向6归远,摇了摇头道:“没有,仵作勘验过,两位女死者身上也并没有其他伤痕,尸身完整没有被侵犯。”
说到这,喜来沉默了起来,众人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景琰见状开口道:“一件一件来吧,别着急。”
喜来抬头看了眼顾景琰,缓缓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彭知县问道:“那位客栈的老板,可曾被叫来问过话?”
彭知县一听立即点头道:“有的,毕竟是在他那死的人,这老板也是真够倒霉的。先前家中也算是清水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后来家道中落,只留下他一根独苗在这里,靠着家中唯一剩下的这家客栈度日。”
彭知县叹了口气继续道:“原本想着日子也不会太差,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好歹还有间客栈。可谁曾想没过多久就有人死了,就是第一位被杀的女死者。恰逢老板不在,回来后得知,直呼天要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