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悄然無聲,二位徒兒都各忙各的,只剩下6承一人坐在椅子上側耳傾聽。他眼神迷離,目光似有似無地飄向一旁,猶豫許久之後,遲遲未敢開口。
最終,只聽他「唉」了一聲,才憋出一句:「唐七,你還在嗎?」
北風呼嘯,回答6承的只有空氣中久之不散的血腥味。
6承茫然地側過半邊身子,他歪著臉,聽了半晌沒有動靜,便只好站了起來,試圖摸索四周。
「你還在生氣?」
「師傅,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外頭傳來阿東重重的腳步聲,他將6承用慣的檀木醫箱,整個兒抱進來放在地上。想來這藥箱子實在是沉,阿東又往返走了不少路,有些氣喘吁吁。
「你可看見那位。。。。。。?」
6承支支吾吾,他的傻徒兒也是沒心沒肺。
「那位是哪位?」
「笨蛋,師傅問的自然是外頭那位啊!」
阿西端著熱水進來,又從腰間解了裝皂胰子的布袋,準備伺候6承淨手。
「哦。你們說的原來是唐姑娘啊?」
阿東後知後覺,撓著腦袋很是無辜,難道自己駕馬趕路的時候,錯漏了什麼事情?
他未多想,只隨口說道:「唐姑娘她在馬車裡呢。我回去拿藥箱的時候,不知道她在車裡頭換藥,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趕了出來。」
「哦?」
6承眼皮一跳,隨之眉頭緊擰,急道:「唐七受傷了?傷了哪兒了?」
「不知道。」阿東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搖頭:「她不讓我看,讓我別管她。」
「。。。。。。這丫頭。」
6承又氣又惱,手一抖,險些將手中的皂胰子掉落在地。
夜已深,師徒三人在被燭火照亮的木屋子裡,開始為老者救治。
阿東將昏迷的老者扶起,6承向往常那般,手指順著老者的胳膊和肩頸,一直摸到她的天沖穴、當陽穴以及下關穴,而阿西則是時刻在一旁緊盯,隨時準備遞上金針藥包。
這期間,他們不知髒了多少帕子,金針拔出來時,全是黑血。
待快天亮,金針上的血終於變成正常的血紅,阿東終於熬不住,開始打起了瞌睡。
「師傅,你去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阿西也是一夜強撐,推推阿東,催促他趕緊起來幹活。
「好。」
6承微微點頭,一夜凝神,確實有些乏了。
然,正當他欲起身之時,卻突然聽見外頭吵架聲不止,仔細一聽,是唐樂樂在與人爭執!他心中一急,差點被藥箱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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