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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欠佳损友讲的什么故事 > 第99頁(第1页)

第99頁(第1页)

之前無論鬧得多難看,黃靖黃裕都沒把學校里的矛盾上升為家族矛盾。如果他們跟賀祺真是平常小事,有必要出動家族幫派嗎?以及,如果已經出動了家族幫派,會只處理一些「同學矛盾」的小事嗎?

蔣洛盟腦袋裡「嗡」地一聲,額角一瞬間冒了汗,蔣洛盟飛快轉進一間店裡,縮在門後用手機報了警。

克利思廷位置不偏,不過三四分鐘,蔣洛盟就聽到了警笛聲。

蔣洛盟躲在門後面朝外看。警笛聲越來越近,那個滿臂紋身的男人眉頭緊皺,拿起手機講了幾句話,左顧右盼地朝另一邊走了。

蔣洛盟心中不安,無法再等下去,快步跑進方才的巷口。

他無法確定那人離開前說的是「快跑」,還是「戰決」;因此就算不知道賀祺到底在哪,蔣洛盟無論如何再等不下去。

蔣洛盟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崎嶇繁複的窄巷裡亂竄;竄得自己都沒了方向感。好在那群人腳步聲很大,蔣洛盟逆著他們撤離的方向跑,沒一會兒就找到了賀祺。

賀祺整個人靠在牆根,低著頭,襯衫校服上髒兮兮的,全是混亂的腳印。

賀祺低著頭,一隻手扶著側腰;看到了蔣洛盟的皮鞋,慢慢把頭抬了起來。

賀祺左臉的顴骨蹭破了皮,嘴角一片烏青,冒著一點淡紅色的血沫。賀祺朝蔣洛盟輕輕地笑,但扯到了嘴角的傷,顯得有些勉強。

蔣洛盟強作鎮定,在賀祺身邊蹲下,顫抖著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你先別動,我幫你打急救電話。」

「不用了。」賀祺伸手捏住蔣洛盟的手腕,「我沒事,他們都是空手來的,沒下狠手。」

蔣洛盟眼神凝重:「那也不行。你嘴巴流血了,可能是內臟出血。人的臟器很脆弱的……」

賀祺無奈地笑著搖頭:「哪兒那麼誇張啊。不是內臟出血,就是我不小心咬到嘴巴了,不信你看。」

賀祺稍稍張嘴,輕輕扯著破損的嘴角,把裡面的黏膜翻出來一點給蔣洛盟看。

蔣洛盟看不清楚,一隻膝蓋跪在地上,上半身稍稍前傾,手指探進賀祺的嘴巴里。

賀祺怔了一下,僵在原地不動。眼皮垂下,眉心輕輕皺著。

蔣洛盟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地在賀祺口腔里前後滑動,眼睛湊得很近去看。

口腔里很暗,蔣洛盟其實沒看清什麼。但賀祺的臉忽然變得很紅,蔣洛盟以為是自己弄疼了他,便停下來。

蔣洛盟又問了一遍:「你確定沒事嗎?不去醫院?」

「嗯。」賀祺點點頭,把手伸給蔣洛盟:「能扶我一下嗎?我有點使不上勁。」

蔣洛盟彎下腰,拉著賀祺的胳膊幫他站起來,緊緊攙著賀祺的手臂,兩人慢慢從巷子口走出去。

巷子口,幾個沒來得及跑的小混混被攔住了,正痞里痞氣地跟警察扯皮。

賀祺的腳步猛地停了,扭頭看蔣洛盟:「你報的警嗎?」

蔣洛盟臉色沉了沉,點了點頭。

賀祺拽拽蔣洛盟的袖子:「別鬧到警局了吧。臨畢業了……」

蔣洛盟嘆了口氣,點頭同意了。

賀祺堅持不去醫院。蔣洛盟放心不下,拉著賀祺上了自己家車,要送他去口岸。

賀祺戴了口罩,遮住了臉上的傷口。蔣洛盟的司機之前也見過賀祺,知道賀祺是蔣洛盟的朋友,也沒多懷疑,打開導航便上了路。

車裡很安靜,沒有播音樂,只有導航的聲音。蔣洛盟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偏過頭去看窗外。

賀祺一時拿不準這是蔣洛盟坐車的習慣,還是他單純的心情不好;目光時不時瞟過來,又收回去。

蔣洛盟很難受,他感覺自己被隔絕在了賀祺的世界之外。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更不明白賀祺為什麼要這樣。

蔣洛盟心口發悶,他不知道該怎樣界定此時的心情。自責、失落、委屈、憤怒,所有壞情緒都融在一起。認識賀祺以來,蔣洛盟第一次不想跟賀祺說話。

蔣洛盟拉開書包,把賀祺的手機找出來,一聲不吭地朝賀祺腿上扔過去。

賀祺意識到蔣洛盟可能是心情不好,可還是習慣性地說了聲「謝謝」。

「別謝。」蔣洛盟把頭轉回來,故意嗆他:「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我,我擔不起。」

賀祺的眼神無措地閃了閃,手指緊緊扣著手機的邊緣,小聲說:「對不起……」

賀祺的口罩很大,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

蔣洛盟看不清賀祺的表情,只能看到賀祺慌亂躲閃的目光,像環保海報里茫然又可憐的流浪動物。

蔣洛盟心中忽然刺痛,像是有根針戳破了鼓脹的氣球,整個人當即泄了氣,心又軟下來。

蔣洛盟無法繼續生氣下去。蔣洛盟抬起手,收著力氣摸了摸賀祺的頭髮,語氣莫名有些委屈:

「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傻了?」

計程車到站停下。

蔣洛盟輕拍賀祺的手臂:「下車了。」

賀祺在蔣洛盟肩膀上迷迷糊糊地醒來。賀祺睡眼朦朧地拉開車門,動作一滯:「到了嗎?沒到吧?」

蔣洛盟推著賀祺下車:「到了,是我家。」

第54章(十四)衣服脫了

賀祺之前沒來過蔣洛盟的家,只在地下車庫送過他一次,沒真正進去過。

蔣洛盟的家和賀祺的想像完全不同,很潦草。客廳里連沙發也沒有,只有兩個beanbag懶人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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