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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穿成寡夫郎之后结局 > 第48頁(第1页)

第48頁(第1页)

看來,田灣村村長也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想把堆肥的事情告訴村里人了。

——

顧栓子和周濤家的事兒就這麼了了,林真只跟家裡人略微提了幾句,讓他們不要像對著玻璃瓷器一樣對顧栓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然反倒讓雙方都處得束手束腳的。

然後拿著銀子去鎮上醫館付了藥錢,再重買了一包參片。

原本存下來的九十多兩銀子只剩十幾兩,堪比一夜回到解放前夕。

但不得不說貴有貴的道理,才四五天,顧栓子的氣色就好了許多,早上睡醒起來臉蛋都有紅暈了。

尤其是他頂著一張面無表情,但是紅潤的臉蛋,林真體會到了一絲當爹的快落?

「在想什麼,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兩天雪停了,走到哪兒都是滴滴答答的雪水,這樣的天氣想把小推車推到鎮上去實在是太難了,林真便沒有做生意,在家裡歇息。

穿著青色棉襖,兩隻上了藥的腳裹在棉鞋裡的顧栓子抬著眼睛看著他,好一會兒道:「我爹留給我的銀子,都沒有了。」

「現在還不了你。」

隨著馬氏還要周濤搬到鎮上,能住的地方減少了大半,原本單獨關著的他不得不和馬氏的二兒子待在一個屋裡,挨的打更多。

他臉上和身上到傷就是那些日子挨的。

但是這也讓他找到了逃跑的機會,在顧大忌日的前一天,他終於趁著馬氏和周濤外出做生意,騙周文自己可以帶他去錢莊取銀子,還會把這件事瞞得好好的,不告訴馬氏和周濤。

周文早就被馬氏慣壞了,到鎮上後更是變本加厲,不知在哪兒染上了賭癮,已經趁著馬氏不注意偷了兩回錢去賭。

馬氏周濤還有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跟他在一個屋的顧栓子發現了蛛絲馬跡。

正手癢難耐,又沒銀子的周文一聽說他帶自己去取銀子,立馬就扯著人要出去,他之前就從馬氏的嘴裡知道,顧栓子的那個繼爹給他在錢莊存了四百多兩銀子,要取銀子必須銀票,顧栓子,還有戶籍一起出現。

然後顧栓子為難地說自己手腳都捆著,出去會讓街上的人起疑心,恐怕在取銀子的路上就被官府拿去問話,騙得周文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顧栓子知道,周文之所以這麼容易就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是因為自己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而且昨天晚上剛被輸了銀子氣兒不順的他揍了一頓,肯定沒有逃跑的力氣。

所以,他只能用周文最在乎的東西來吸引他的注意,給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

他把那張銀票扔向火盆,趁著周文去搶銀票的時候跑出周家。

那天林真拿他戶籍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了銀票,被火少了一大半,僅剩巴掌那麼大一點,錢莊自然不可能會認,相當於他那四百八十兩銀子沒有了。

林真沒想到著小崽子人小腦袋不小,一天淨琢磨這些事兒。

「你覺得自己以後能還我嗎?」林真問他。

顧栓子認真地想了一下:「能。」

林真伸了一個懶腰:「那就可以了。」

「這幾天是你腳疼不舒服,等你能走了肯定不會像這些天似地把飯端到你手裡,你也和家裡的柱子杏香他們一樣,干點能幹的活兒。」

林真覺得這孩子沉默得不像話,最好和同齡的孩子們一起,開發開發屬於孩子的天性。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去外頭的林父回來了,肩上扛著一把鋤頭:「地裡頭的泥巴比前兩天干,勉強篩得出細土,就是要多費些功夫。」

田邊的泥土不能用,不僅被融化的雪水打濕,還被旁邊的河水浸潤,一團團的根本搓不開。

也就只有那些斜坡上的荒地里的泥土,比較乾燥。

林真順手將他的鋤頭接下來,道:「今年天氣沒有去年好,就算有太陽也晴不了多久,能堆還是儘快堆了,免得堆的時間不夠燒苗。」

「嗯,我也是這樣想到,回家的路上順便跟村長說了。」

接下來,整個鯉魚村家家戶戶都忙碌起來,一個個先是擠在林家地里看林父是怎麼樣做的,從篩土到淋糞水到拌勻堆到一起,只恨自己眼睛不夠用,不能把林父的每一個動作都記下來。

而到了自家堆肥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把林父供在家裡頭。

「林大伯,你看這土篩得怎麼樣,是不是粗了一點?」

「林大伯,糞水夠不夠要不要再加一些?」

「林大伯,堆這麼高行不?」

「林大伯……」

「林大伯……」

林家的人在村子裡簡直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杏香春香槐香這些小的出去一圈手上就能拿滿東西。

過了兩天,田灣村的也來了,都是家裡的壯勞力,每個人都沒空著手,要麼拿雞蛋,要麼拿一二斤豬肉,家庭條件實在不好的聽說林真要干筍乾蘑菇,便也拎了許多來。

叫林真意外的是,之前來賣干筍乾蘑菇的那個年輕婦人也來了,身旁跟著見了幾次的男人。

這兩夫妻住在瓦窯村,村子裡只有十幾戶人家,一家人離另外一家人有幾百米,別的不多荒山多,就靠著在荒地里種的高粱和蕎麥過日子。

之前林真瞧那婦人可憐,讓她專門給自己送竹筒,幾個月過去,兩夫妻兜里應該也攢了一點錢,臉色看著都比以前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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