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才缓过气来,一听这话,又要背过气去,喉咙一阵腥甜。
稍后查?
稍后还往哪儿查去?
一府一百多号人啊,被人眼皮子底下偷了家。
怎么偷的,到底什么时候偷的?一无所知!
初步只能认为是他们离开家,去明春苑这段时间偷的。
而再晚一步,贼怕是要抬着他们全部家当出城去了!
“那敢问献王殿下,辰王遇刺这件事,鄙府查完没有?”镇南侯忍着喉咙里的腥甜问道。
凤翎御微抬手,便有京兆府的捕快捧了一物进来。
镇南侯皱眉,不解这意思。
庄十二却是神色巨变:“这是何处所得?”
那是一卷银丝,上面还坠着同材质的爪子。银丝的部分,分明眼熟。
苏令笙看了一眼,随口道:“这是软钢索,我演武堂里的东西。”
运用的好,可是杀人于出其不意的好东西。
庄十二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镇南侯。
镇南侯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这是?这种钢索不是很常见?”
凤翎御道笑了:“确实常见,常见到明春苑辰王遇刺之地,便被布置了此物。
也正是因为此物,辰王行动受限,差点被隔断双脚。”
此话一出,镇南侯府在场的都变了脸色。
“这这不过是巧合,我们怎么可能害辰王?”镇南侯惊道。
凤翎御不疾不徐的开口:“是挺巧的,那么,府里又是谁经常在用此种兵器?”
不用指,府里人,和外人都下意识看向苏令笙。
苏家大公子是读书入仕,而二公子少年英勇,年纪轻轻就考了个武状元。
演武堂,便是为他准备,不是随便府卫能够踏足的。
苏令笙一肚子火,一拳捶裂身侧的柱子,眼底竟是不服:“你们难不成怀疑我?真是荒谬!”
整个屋子仿佛为之一抖,屋内人多数一惊。
庄十二垂着眼,在一旁若有所思,并没有帮镇南侯府的人讲话。
凤翎御淡淡一个眼神,落在苏令笙身上:“苏二公子这是在威胁谁?”
声音不疾不徐,甚至听来有些温柔。
可是,身上自有一股由内而外的慑人冷意迸,让苏令笙心神一怔。
苏令笙哑然,顿时气势弱了下去:“卑职不敢。”
凤翎御便问:“那么苏二公子傍晚至今这段时间都在哪里?”
苏令笙拱手道:“明春苑那边来人的时候,卑职正在府内演武堂做晚练。
全府里的下人都可以作证,明春苑那边来人通知辰王殿下遇刺之前,卑职未曾离开过府邸。”
凤翎御挑眉:“演武堂在哪里?离库房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