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娴人是跟着夏竹向屋外走,可心思还在刚刚那铺满桌面的饰上,想着总不会都是给她准备的吧。
“那些个女儿家的物件是?”
“三日前殿下就特意叮嘱,院中一切要收拾妥当,随时等着姑娘,所有用度都是殿下亲自交代让给姑娘备下的。”
都是给她准备的,还是三天前,也就是说李承显是知道自己的行踪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恍恍惚惚间就走到了前院。
李承显已在此等了多时。
一身绿色罗衣,外罩玉色锦纱绣着明黄缎边,头戴金丝宝冠,脚登青缎黑底朝靴,五官如雕刻般清晰,有棱有角俊美异常。
见白靖娴进屋并未抬眼,依旧喝着手中的茶,举止姿态风流却不失文雅。
“参见殿下,臣女来迟了。”
放下茶盏,李承显抬眸,惊觉今日的白靖娴格外吸引人的目光,身着鹅蛋黄衣裙,肩披玉色短衫,简单不失大方的髻让她的本就清丽的容貌更加动人,间并未过多装饰,花开并蒂的玉色步摇挽在脑后,五六根细长的碎珠,随着她刚刚的走动微微晃动。
白靖娴直起身,觉李承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半晌不曾开口,一时尴尬羞涩,颔低眉:“不知殿下找臣女来,有何事交代?”
李承显收回目光,示意白靖娴坐下:“怎的今日这样拘谨,大可不必,放松些,像昨夜一样就好。”
白靖娴心脏猛然间一跳,这话说的,让她如何去接,随即抬头看向四周的人,生怕别人误会什么。
瞧着她紧张的神色,李承显并不在意,让人上了清粥小菜,递了碗粥给白靖娴:“昨夜歇的晚,今早入宫未来的急用饭,一起吃些吧。”
舀起一勺清粥,莲子百合的清香混合着米香,还未入口,白靖娴就觉着胃里暖暖的,入口软烂香甜,温度适中,看来是小火一直炆煮。
又想起房中的一切,声线柔和不少,无半点责备不满之意。
“殿下一直知道我的行踪,是吗?”
“并不,白将军入狱之际,你却不知所踪,虽有派人去定州沿路查探,却一路并未现你。”
李承显放下手中的勺子,停顿片刻。
“我的人一路都未找到你,但到了定州时,现不对,打探下才知,绥棱县城门关闭进一个月之久,几日前曾大开并生了激烈的打斗,便知你的确去往了定州。但几经查探现你已不在城内,虽不知你是如何出的城,也算是知道你暂时平安。”
一碗粥眼见就要见底,白靖娴还未动筷。
面对突如其来的筷子,让白靖娴一愣,随即抬头致谢:“多谢殿下。”
李承显收回给她夹菜的手:“你的度不慢,直到你遇刺,我的人才追上了你。”
“那之后的行踪殿下都知道?”白靖娴眉头紧锁。
李承显冷哼一声,又给白靖娴夹了一筷子小菜,这次白靖娴没有再道谢,只是对李承显微微点头。
“你以为后面的路程,为何会那么的顺利。”声音有些许的戏谑。
“是殿下的人手,在暗中帮我?”
白靖娴眸子微颤,面上布满了诧异,她路上一直疑惑不解,杀她的人怎么就突然间放弃了,原来是他在暗中的保护。
“从我的人跟上你,共拦下了三次截杀,一次比一次疯狂。所以你没直接入城,而是投宿在城外的做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