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儿感情的事,他们做父母的不得不插手,世家大族姑娘的婚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靖娴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备受宠爱,夫妇二人未想过用女儿的婚事换取什么,也一直未选定人家,想等靖娴大些,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眼下知道了女儿和顾丰两情相悦,看顾丰也是个才华横溢、人品出众的好儿郎,但是,也不能不考虑太子府的心思。
他们不忍心看着女儿的幸福被耽误,也不想让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白佰兴愁容满面,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夫人知道的好。
“夫人啊,靖娴今日有明确的说她和顾丰是。。。。。”不知怎么开口说女儿的感情问题,故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那倒没有,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直接承认,但是靖娴的态度和心思,我当娘的还能会错意吗?”
“哎!”
白佰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今日在前厅,他怎会没注意到两个孩子之间的不对劲儿,特别是顾丰看女儿的那个眼神。
“怎么了老爷,是有什么事吗?”就是遇到在棘手的事,丈夫的很少这样叹气,白夫人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夫人啊,靖娴如果一直想不起来就不说了,万一她哪日想起来了,如何是好啊!”白佰兴满面愁容,不过夫妻二人愁的不同罢了。
白夫人面露疑惑:“老爷,你把我说糊涂了,这跟靖娴不记得起来有何关系?”
“夫人可还记得靖娴受的箭伤?”看夫人点头,白佰兴继续道:“你可知道靖娴为何受伤,你又可知为何会被郡王救下。”
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白夫人挺直脊背,声音颤抖:“靖娴她和郡王殿下?”
看到丈夫点头,憋着的一口气散出,像是没有支撑的布娃娃瘫坐在凳子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似是想起了什么,抓着丈夫的胳膊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佰兴拍拍夫人的手:“夫人你冷静一些。靖娴出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到了她的郡王在河边放灯,两人有说有笑不似是赶巧碰到的,当时我在河对岸,等过了桥已找不到靖娴的人影,回来我就问了冬儿,可知姑娘去哪里了,冬儿说靖娴去了军营。”
“她没带冬儿,自己去的?”白夫人疑惑,转而一想,是啊,如果女儿是瞒着去见郡王殿下的,怎么带着冬儿。
“嗯,我第二日问了华雪和华冰,靖娴并没有去军营,我看华雪神色不对,就留在华雪单独问了,原来华雪也撞见过靖娴和郡王,她一直不知该怎么说,所性一直有留意靖娴的动向,前一晚她也在,也看到了我,据华雪所说,靖娴和郡王殿下的关系,就是夫人理解的靖娴与顾丰的关系。”
白夫人不敢相信:“可是靖娴一直都知道我们不想和皇家扯上关系,特别是姻亲。”
“也许就是因为她知道,才不敢同我们说吧。”白佰兴揽过夫人,拍拍夫人的背。
“那靖娴的受伤,是因为郡王殿下?”
“不,具体的为夫也不是和清楚,当初代王得到穆清的支持以后,就一直想要拉拢我将军府,而我一直避而不见,也并无任何回应,代王估计是想一石二鸟,就设计的当时的事,既除了晋王,又可以胁迫于我,一万胁迫不成,还可以借机把我们将军府一起除之,既然不能在夺嫡的路上为他出力,就防止成为绊脚石。但我并没有收到代王任何刁难的消息,只怕是靖娴拦下了,而太子府是不可能参与这事的,郡王殿下怕也是被靖娴牵扯进去的。”
白夫人望着窗外明月高悬,心也一起悬在空中:“现在靖娴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只有郡王殿下知道事情的始末?”
“应该是的。”
白佰兴拉着夫人走到窗边,遥望着女儿院子的方向,说:“夫人你不想想,靖娴远在定州,京城的证据是谁收集的,还有救我们出来的一番操作,靖娴身边可用之人仅剩冬儿、华冰和华雪三人,可是她能完成的了的。”
白夫人转身面对着丈夫:“还有从踏入刑部时就开始的照拂,原刑部尚书任志谦是代王的人,绝不可能对我们宽宥,照老爷刚刚说的,也是郡王殿下做的?”
白佰兴轻合眼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