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军队押解着穿着囚服的人走在王都的街道上,队伍的最后还带着两具棺椁。
四周的百姓好奇地跑出来观看,纷纷打听这又是哪家达官贵族犯了事被抄了满门。
“诶,你能看出来这是哪家吗?”一旁的小贩拿手肘撞了撞旁边一起看热闹的道士。
道士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仔细观察:“看这些人的面相,应该是来自西方边缘的城市,那边正好有位声名显赫的学士隐退在那,但这位学士却没有在此行列中。”
小贩闻言便知是那位极具盛名的姚学士,撇了撇嘴,“那你就看走眼了,王上对那位姚学士一向敬爱有佳,怎么会让他落得如此下场,再说了,你不也说姚学士不在此行,肯定是看错了。”
旁边有人听到了也跟着出言反驳:“就是啊,姚学士之前帮了王上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的,王上怎么会舍得处罚他,还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就是,就是。”旁边的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马上的徐公公听到这些议论,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连忙示意身边的跟随的护卫记录下这些人的信息,事后再跟他们算账。
徐公公清了清嗓子,开口:“鹿城姚清风犯下欺君之罪,延误战机,导致边城战火纷飞,罪大恶极,王上为了给边城百姓一个交代,忍痛命我将人带回京城受审,岂料姚清风抵死不从撞柱而死,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望各位莫要多加非议王上,寒了王上的心。”
众人一听,再也没出任何议论声,徐公公满意地将人带离。
“你信吗?反正我不信。”军队走后人群中突然出一句。
“但那是王上。”
众人又开始沉默。
远处带着斗笠的男人正静静望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丝诡谲的光。
直到最后一副棺椁消失在视线中,男人起身将手中的黄纸点燃,将灰烬洒落在窗台前。
这时人群中有人悄无声息地离去,出现在男人所在的位置。
男人将腰间不太显眼的荷袋交给对方,“清点一下吧。”
对面平平无奇的人点了点头,“可。”
男人这时才说出自己的需求,“我要那最后一副棺椁完好无损的尸体,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方答话:“明日寅时,这家酒楼的天字一号房收货。”
随后,平平无奇的男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男人拿下头上的斗笠,露出自己的真实样貌,赫然就是当初给姚家小姐下药的南子瞻。
平平无奇的男人回到人群中,顺着人群的步伐出了城外,接着七拐八拐来到一个残破的寺庙中。
寺庙中的和尚看到来人,立马惊喜迎接,“小道士,你今天开张了?”
小道士摇了摇头,“今天是组织的任务。”
和尚遗憾得摇摇头:“又是杀人哪,小道士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正业啊。”
小道士给自己倒了杯茶,便帮着和尚开始打扫寺庙起来。
“这次不杀人,这次是救一具尸体。”
和尚听得一头雾水。
啊这,世人的癖好还真独特。
小道士将手里的活都干完,就开始准备今晚救人,哦不救尸体的装备了。
如何悄无声息地将一具尸体搬走,确实是一个难题。
小道士看着空荡荡的寺庙,叹了口气,还要去找一具代替的尸体才行。
这么想着小道士就离开了寺庙。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批士兵,将寺庙里仅存的一个老和尚,押走了。
而这时的小道士正吭呲吭呲扛着一具死尸,靠着自己隐秘的身法,将尸体进行了一个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