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完全没有防备,被这一拳击中后,只感觉小腹一痛,喉咙里喷出一口鲜血。
沈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自己弟弟的惨样,丝毫不带怜悯的又出了一拳,这一次,甚至将他打飞了出去。
但沈钰并未收手,冲上前去,拽起地上已经昏迷了的沈义,手结成掌,蓄力,直直劈向沈义的脑袋。
这一掌若是拍下去,头盖骨定会碎成渣,沈义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之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佛号声刚落下,沈钰就觉得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打中,倒飞了出去,砸在寺院的一面墙上,将墙砸出了一个人形的裂痕。
“谁”
沈钰下意识的吼了一声,从墙上摔下来,他只感觉丹田中的金丹都被刚刚那一击震的还在剧烈颤抖。
他捂着丹田四下张望,却找不到袭击他的人。
体内的金丹仍在剧烈颤抖着,没办法,沈钰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催动了体内的灵力护住丹田内的金丹,使它不再颤抖。
不知是袭击他的那人故意放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如果刚刚那气浪再强上一点,自己的金丹很可能已经被震碎了。
从前,沈钰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金丹四五重的修为,已经很强了,(实际上确实如此)但到了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为了防止刚刚那人再次袭击,沈钰不敢多耽搁,用了招轻功,飞身跃上墙头,溜了。
沈义也很快被寺内的和尚们现,抬回了禅房,有几人叫来了无念方丈,方丈检查后,现只是伤的过重昏迷了……
……
回到密室内,沈钰向老者汇报了今日的事。
今日老者的身边还坐着两人,一人是身穿着便服的周知县,另一人五大三粗的,但也已是金丹初期的修为,姓鲁全名鲁莽,人如其名,为人甚是粗鲁莽撞……此人也正是老者的第三位护法。
听了沈钰的描述,老者面色阴晴不定,周知县在一旁也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有那鲁护法,见两人都不说话,有点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大大咧咧地问道:
“怎么都不说话?不就是个小破宗门吗?让老二带官兵围了,灭了不就是了?”鲁莽口中的老二正是周知县。
老者看了一眼有些虎头虎脑的鲁莽,皱眉,思索片刻,忽然给了周知县一个眼色。
周知县一脸懵逼的看着给他使眼色的教主,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您的意思是,真的照三护法说的这么做?”
老者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转变了话题问沈钰道:“照你刚才所说,沈义那小子没死?”
“……嗯………是”
沈钰回应的结结巴巴,很没底气
听了沈钰的回答,那老者脸色瞬间阴沉更甚,冷笑了几声,道:
“好啊,好啊!一个金丹四重的修士一拳打不死一个普通人?你这几年都修到狗身上了?”
老者语气里有怒意升腾,也有嘲讽,更有无奈
沈钰低着头,不敢回话。
老者冷眼望着他,止住了冷笑,语气放缓,但仍是掩不住怒意,问道:
“沈钰呀,为师平日里怎么教导你的?连这点情你都放不下,你还修什么无上大道?”
听着老者的训斥,沈钰的眼渐渐红了,双拳也攥紧了,但姿势没变,依旧是低着头,不言语。
等老者教训完了,才缓缓转向周鲁二人,对周知县道:“沈义那小子不能留了,你带人以朝廷的名义去无相寺搜一遍,把那小子抓出来,要活的,让沈护法好好练练手……”
“…这……”周知县心里有些没底
“连造反都敢的人,还怕这个?”老者讥笑道
“好,我去”周知县站起身,答应了一句,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要离开。
“我也要去”一旁的鲁莽迅站起身,叫住了周知县。
周知县看了看老者,见老者点头答应,便也没说什么,带着鲁莽离开了。
无相寺禅房内
沈义已经醒了,但还是神情恍惚的躺在床上,愣愣的盯着房梁。
身边有陪护的和尚,有个和他一样,都是拜的解空老和尚为师,对他甚是关心,问东问西的。
沈义觉得有些烦了,语气虚弱的问道:“师兄,师父他去哪了?我要见他……”
小和尚愣了愣,叹了口气回答道:“师父他老人家两天前就下山去了,说去办件大事。”
“噢…”沈义虚弱地回应了一声,再次双目无神的盯着房梁。
“觉空,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无念方丈得知沈义醒了的消息,也赶来禅房坐在床榻边上,关心的问着沈义身体状况如何。
毕竟人家是方丈,沈义就算再怎么不想说话,也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几个和尚正围着床榻聊着天,忽然一个和尚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气还没有喘匀,一边大喘气,一边向方丈秉报道:
“方丈,外边来了一群官兵,周大人也来了,说要见您,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