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人輕叩了兩聲,周末以為是護士來換藥了,嘴巴在百忙之中抽空說一聲:「進。」
來人是一個身量極高,衣著講究的年輕人,他生了一副很好的長相,眉眼溫和,一副近視眼鏡架在鼻樑上,鏡片乾淨得反光。
他進來皺皺鼻子,問道:「剛醒就吃這麼油膩的?」
周末「啊」了一聲。
「你又惹什麼禍了?」周雲寧坐在周末身邊,看著小桌板上的油漬眉頭緊蹙,眉眼中的溫潤淡下去了許多,看上去有些不耐煩,「都跟你說了少惹事兒,你當我很閒嗎?」
「對不起。」
「現在知道對不起了?知道對不起就少惹事,到底怎麼回事?」
開玩笑,實話交代了,那不就替原主背鍋了,到時候周雲寧再把他打一頓,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周末捏著啤酒易拉罐,滄桑地說:「道上的事兒少打聽。」
他明顯看見周雲寧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周末咽著口水往後蹭了一下,周雲寧雖說長得還算溫和可親,但是他塊頭大啊,就這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給他一拳,他估計會歸西吧。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倒貼傅家那個小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末的腦袋快要埋進地里:「您都知道了。」
「那不然呢,因為你這檔子事,我在傅言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你好歹也是周家的人,怎麼就能倒貼成那樣。」周雲寧沒好氣兒地說。
「現在好了,傅言之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就他那性格你敢動他的人,他不把你撕了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謝謝大哥?」
「你少給我惹麻煩就是謝我了!」周雲寧起身準備離開,「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奉勸你,再惹麻煩我可保不住你了。」
「我再也不會了!」周末恨不得站起來,「真的,我發誓,我已經從良了。」
「上次你給傅有物送一卡車玫瑰花被人罵了一頓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呢?」周雲寧面露厭惡,「狗改不了吃屎。」
「狗改不了,我能改。」
周末趕緊豎起三根手指發誓,「我以後保證老老實實,再也不給大哥你惹麻煩了。我發誓。」
周雲寧沒理他,起身說:「過陣子林叔會給你辦理出院,你最好說話算話。」
言罷還看了一眼周末面前小桌板上的烤串炒粉,一把搶過來:「都住院的吃這麼油的?管不住嘴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的下面。」
周末:「……」
哪來的歪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