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道侶向來有耐心,更別提這位道侶比他小了千歲。
赫佩斯輕而易舉說服自己,把自己哄好。
於是難得在謝長留面前正經一回,不是試探,不是插科打諢,認真解釋道:「我狀態挺好的。」
「已經睡了一覺起來。」他說。
將視訊來之前,羞恥到在地上打滾,導致衣冠不整的原因歸結到了睡覺上。
他們都很默契地不提及昨晚發生的事情,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的一天開始,昨天的事情就留在昨天,已經能翻頁了。
赫佩斯自覺做好心理準備,能夠以萬全的狀態面對謝長留。
甚至能和謝長留開玩笑。
玩世不恭早已是組成他的一部分。
然而一對上那雙墨黑眼瞳,他突然間就失語了。
全然沒有平日恣意張揚的模樣。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神不閃躲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謝長留始終如一沒表情。
他向來如此,天大的事情,在他眼裡也不過一瞬。
但赫佩斯不像他,也做不到他那樣。
那些越想刻意遺忘,偏偏加深的記憶再次出現,在謝長留的臉上循環播放。
不斷提醒赫佩斯做了什麼蠢事。
謝長留越是平靜,他就越是無所適從。
互相沉默對視良久後,赫佩斯正色道:「閣下,我們可能要短暫分離一段時間了。」
他的內心在瘋狂哀嚎,面上還要什麼都不表露出來,在謝長留面前留下僅剩的、岌岌可危的顏面。
同時眼疾手快關掉光腦。
視訊就此中斷。
3o55慢吞吞對謝長留說道:「仙尊,他落荒而逃了。」
小圓球慢悠悠滾了兩圈。
謝長留垂眸看向桌上的光腦,並沒有說任何話。
好半晌後,他略帶疑惑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這就是關心嗎?」
謝長留一開始並沒有給赫佩斯撥通視訊的想法。
玄明宗上絕大部分是終身未婚的修士,無論男女皆醉心修煉,恨不得一天能有二十四個時辰,十二時辰對他們而言還是太少了。
少部分成婚的修士,婚姻大多一地雞毛。
謝長留並沒有可參考學習的模板。
既然選擇承擔了責任,他並不希望連最起碼的事情都做不到。
於是他詢問了3o55。
發光的小圓球就是個狗頭軍師,經驗一點沒有,案例積攢不少,於是絞盡腦汁,給謝長留出了打視訊問候赫佩斯的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