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马上要尘埃落地的时候。
一个锦衣男子带着一个状师来到了公堂之上。
县太爷沉声开口,“堂下何人?”
那锦衣男子从善如流的跪下,“大人,小人名叫李祥熙,是宋氏长子,这位是小人请来的状师。”
县太爷闻言当即冷哼一声,“怎么?你是觉得本官审完的案子有异议?”
李祥熙赶忙叩头,“大人明鉴,小人绝无此意。只是小人,小人……”
没等李祥熙把话说完,那位状师从善如流的接话道,“只是此事另有隐情,还望大人给予小人一个解释缘由的机会。”
“哦?有何隐情?”
“此番宋氏出言诽谤这位……掌柜的确实不假,只是这宋氏也是个可怜人啊。她前后经历幼女病逝,丈夫早亡之后脑子就不太好,时不时的就会癔症作。这次想来也是因为癔症作了才会口不择言。”
“癔症?”县太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宋氏。
“没错,我娘她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回春堂的大夫可以作证,大夫我也带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白胡子老头便上了公堂。
此人正是李祥熙所说的大夫。
人证齐全,县太爷犹疑起来,“那……”
就在这时外面的围观群众不是谁喊了一句,“有癔症就能随便出口诽谤吗?我今天可是来买盘子的,结果现在盘子也没买到,还耽误了一天请假做活的时间!”
“就是啊,就是!”
围观群众得知叶昭昭的瓷器确实出自磁州窑的时候,便已经蠢蠢欲动了。
之前还没买到的此时纷纷后悔,生怕叶昭昭因为这个案子把瓷器的价格给涨回去。
要知道那点小瑕疵在他们庄户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叫瑕疵。
而家里有那么一件两件磁州窑的上品瓷器,请客的时候那可是十分长脸的事情。
这掌柜的心善竟然用进货价卖给他们,没想到却被这个管闲事的老婆娘搅和进了公堂。
万一掌柜的回去涨价了这可咋整?!
围观人员越想越气,此事再看倒在公堂上的宋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就在这时你拿宋氏有癔症说事,想要脱罪,这怎么能行?!
他们和掌柜的时间就白耽误了?!
那他们买不到便宜瓷器这事谁来负责?!
所以围观人员当即便坐不住了,直接在衙门大门口吵吵了起来。
“啪!”县太爷大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一声,“肃静!”
随着两边衙役的一声两边衙役一声“恶无”“无恶”的口号落下。
衙门门口终于噤了声。
县太爷刚把视线移到宋氏身上,眉头皱了皱,立马又把视线移开了。
他看向叶昭昭开口问道,“叶氏,你有何话说?”
“大人,小人急缺流动资金,每日的银钱都耽误不得。这关系到了我一家老小的生计,望大人明鉴!”
县太爷沉吟片刻,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宋氏诽谤叶昭昭罪名成立,但念在其身患疾病,不能由衷,罚十丈,并赔偿叶昭昭今日损失并支付伤害赔偿。”
“叶昭昭你今日预计收入几何?”
叶昭昭朝着县太爷行了一礼,“大人,我昨日只用了半日便将一车瓷器卖空,今日也是装了一车,并没有详细计算具体有多少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