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声此起彼伏。
把所有家底,全部赔进去的油腻男愣在当场。
刚刚自己不是连赢两把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是全压了,钱是老婆借来买房的,正等着用这个钱交付呢,转眼就从增加一个卧室,到梦境成空。
“你出老千!”男人愤怒地指着荷官大骂。
刚刚散开的赌客见有人说出这句心里话,马上止住脚步,又围了上来,兴致勃勃看油腻男表演。
是了,如果赌场因此而退步,还他们输的钱呢?
“这位先生,我们全程都有摄像机监控,如果您有任何问题,我们可以带您到后台看,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哦。”
荷官见这种人见多了,应对起来,倒是轻车熟路。
油腻男见周围人多势众,得意骂道:“老子不管,还我钱,那是我婆娘借的,不给,我们就砸了你这赌场!”
本来还有兴趣的赌客听到这句话,瞬间脸黑。
真草包,这个时候唯一的可能,就是抓着出千不放手,他妈的,哪有输了钱,就说钱是别人的。
众人作鸟兽散,只剩下抬头挺胸的油腻男,独站当场。
“保安,把这位顾客请出去。”
话音刚落,两个魁梧的保镖就从柱子边走过来,一把拉住男人,毛巾塞进嘴巴,拉走。
无利可图的众人纷纷远离买大小的赌桌,刚刚还把王青云当财神,十分喜欢,现在看他就是十分厌恶,都怪这小子,害自己输钱。
在这个世界上,庄吃闲,能赢庄家的人,只能是更大的庄家,丛林法则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王青云继续丢,一输一赢,维持在保本状态,而那两个白西装,一直陪在旁边。
大概二十分钟,王青云觉得给吴雄的时间已经够了,他刚起身,一个保镖就走到他面前。
“王公子,我家老板有请,他在二楼包房等你,您那位朋友,也在。”
王青云跟着保安离开,两个白西装也悄然消失在众人视野。
顺着黑色板刚焊接的楼梯,两人转进四个保镖看守的酒红色大门。
门推开,玫瑰色的灯光,照在深红色地毯上,镶铜的壁灯,柔和射灯照耀的名画,红焰欲流的瓷瓶,格调不凡。
入眼所见,是肃穆的一片包房,或方或圆,各有千秋。
洁白的栀子花轻插在水瓶里,素雅的香味扑鼻而来,带着不同一楼的闷,让人心旷神怡,清醒三分。
跟着保镖走过几个包房,里面不时有淡淡的说话声响起,但是很轻,就像微风拂面,这其间,除了隔音的功劳外,自然还有屋子里的人的规矩。
这些VIp包房,才是赌场能够长久的根源所在,贿赂和做局,在这些看似平静的屋子里,暗流涌动。
包间打开的金色大门正对着王青云,吴雄叼着一根雪茄,带着笑意地看着他。
“我的王大公子,快来看看你的朋友,有点不讲规矩啊。”
王青云走到门边,往屋子里看去,谢嘉豪正拿着一把椅子,愤怒地看着三个保镖,地上躺着两个大块头,抱着肚皮,蜷缩成一团。
而在谢嘉豪身后,一个楚楚可怜的青衣女子,流着泪,惊慌失措地靠墙站着。
“王兄弟,你这个兄弟技术好,在我这赢了几万块,就说要赎人,手下人见一楼小打小闹,满足不了他,就让人带到楼上,然后,就成了这个局面。”
吴雄一脸委屈,眼底却尽是戏谑,这个谢嘉豪真蠢猪一个。
“王青云,他们耍赖,说好我赢了这一句就让我把青青带走,我明明赢了,但是他们死活不干,所以我才动手的。”
谢嘉豪看到王青云,就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歇斯底里大喊,要把被欺骗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吴雄看向荷官,荷官微笑解释:
“我们与这位顾客做赌的条件是,他所有筹码作为赌注,换这位女孩的自由。
现在女孩自由,想去哪去哪,可,这不代表,她还清我们赌场的债务,这是两码事。”
王青云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仙人跳,而且是逼着自己落人情的把柄。
没有再去看谢嘉豪,王青云转过头,认真看着吴雄:“吴哥,你照顾我这么多次,我肯定也不能让你的一片苦心白费,咱们一边聊去,由得他闹去。”
吴雄心里一惊讶,难道,王青云已经看出是自己设的局?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哥哥我就卖你个面子,走吧,今天咱们痛饮三百杯。”
包间大门关上,吴雄带着王青云,两人走到一间保镖看守,需要输入密码才能进入的包房。
包房里设置的古色古香,墙角放着一顶浑身金亮的仙鹤铜像,仙鹤脚下放着一个三足百兽炉,淡淡的沉香从炉中飘起,安神。
喝了两杯人头马下去,王青云先开口:
“吴哥,上次那个姑娘,我都还没谢谢你,今天又麻烦你,我妈从小教我,吃人三餐,还人一席,吴哥你这边,有没有我能报帮上的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