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寒月的事情伯父也应该明白了权势的重要性,沈家再有钱在那些权贵眼中也像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二房能攀上国子监祭酒已是十分不易,沈家子嗣更应该齐心协力才对。”
沈父听着他们明里暗里的讽刺大房,气的额角突突直跳。
他按了按眉心,不耐烦的开口:“有话直说,听你们废话的功夫,够我看两家铺子的账册了。”
饭还没吃到嘴里呢,就开始骂娘了。
就这样的蠢货,敢称自己是沈家未来的希望?
可别笑掉人大牙了!
沈庭川未说完的长篇大论被堵了回去,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敢露出怨怼的神色。
他看了一眼父亲,直言不讳:“侄儿和父亲今日来是要求伯父收回之前不许从公中支取钱财的禁令。”
沈父抬头看了自己这个侄儿一样。
他说的是要求,而不是请求。
一字之差,区别差之千里。
好大的口气!
“我何时说了不许从公中支取钱财?”
他说的是没有他的允许不许给钱,可没说不许支取。
二房若是干的正经勾当,为什么不敢到他这里申请?
还不是理由拿不出手!
沈二爷见自己儿子被大哥斥责,有些不悦的接口:“大哥,二房有多少家底您是知道的,我和庭川都是经常在外行走的人,确实是钱不够用。”
“庭川是沈家下一辈中最出息的孩子,便是沈氏族老们,也不会看着您不顾沈家未来的。”
沈家族老,说的好听是族老,说的难听就是一群乡下老头子,一辈子不敢见官的老东西。
大房再有钱,在他们眼里也只是沈家的大郎,可他不一样,他是官身,随便一句话,在沈氏族老们面前都是名言金句。
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沈氏族老们的话。
沈父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想跟这两个自说自话的人纠缠。
“我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们没其他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吧!”
他冲着书房门口的方向道:“出去!”
沈父丝毫不讲情面的态度激怒了沈二爷,他梗着脖子:“大哥,庭川才是沈家的血脉,你不要被某些心思不轨的人灌了迷魂汤,分不清里外!”
他瞥了一直未开口的沈庭羽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沈父面色铁青,拿起手中的青玉镇纸扔到沈二爷脚边,指着书房门口的方向:“我让你们滚出去!”
沈庭川见沈父动了真怒,想到大房的钱财,拉着父亲的衣摆,低声道:“伯父也是一时被小人蒙蔽了,以后会明白父亲您的苦心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伯父气坏了身子,伤了和气。”
他冲着沈父拱手:“伯父,大房只有寒月一个女子,您不为沈家着想,也该为寒月妹妹考虑考虑。没有母家支撑的女子,嫁进那样的高门大户里,能得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