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姐。”
沈萤辉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她走了,冬晴才仔细检查了香囊,没有被人动过手脚,确实是小姐丢失的那个。
多年来,三小姐任由二小姐欺辱打骂,以为是个软弱的,没想到是个狠角色。
冬晴有些担心:“小姐,三小姐会反咬二小姐一口,来日未必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沈寒月摇头:“我没准备用她,等她出了二房,给她置办个宅子,立个女户,给一个铺子,能过成什么样子,全凭她自己。”
她大概可以猜到沈萤辉在二房的处境,女子嫁人如同二次投胎,没有娘家撑腰,所嫁非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经历过被逼婚的无奈,所以她愿意看在沈萤辉是沈家血脉的份儿上给她一条活路,但她不会毫无底线的帮衬。
冬晴见小姐心中有数,放下心来,她就怕小姐心软,被人利用了。
“那这香囊…”
毕竟是二房经手过的东西,沈寒月心里膈应。
“拿出去烧了吧。”
等冬晴出去了,沈寒月按了按眉心。
新下来的葡萄已经开始酿制了,派去找瓷器匠人的人还没消息,事情再拖下去要耽误使用时间了。
午后,有人通过玲珑酒坊递了一封信进来。
沈寒月打开看了,是其余几个酒坊的联名信。
先是指责她不懂规矩,然后暗示她想要解决眼前危机,明日临江楼一见。
沈寒月嗤笑一声,将信扔在桌上。
顾卿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用晚膳。
他脱了官服挂好,换了家常的外衫:“沈家在找瓷器匠人?”
就算他不问,沈寒月今晚也是要提的:“是,玲珑酒坊生意好挡了京中另外几家酒坊的路,他们联合瓷器坊推了玲珑酒坊的单子。”
她将桌子上的信给顾卿看。
“那你明天去临江楼吗?”
一群老头子,有什么好去的?
沈寒月道:“不去,我准备让你帮忙给皇帝传个话,给我两个匠人。”
“我准备自己开一个瓷器坊,已经开始动工了。”
“我选了些聪明伶俐的孩子,让匠人教一教他们,当然,也不白学,所有流程按拜师算,这些孩子出师以后算是他们的徒弟,给他们养老送终。”
那些宫中的匠人们大多是奴籍出身,子女后代生生世世都只能为奴,因此许多有骨气的匠人是不愿意娶妻生子的。
宫里那种攀高踩低的地方,大多数年老的匠人们都晚景凄凉。
这两个匠人若是肯将一身本事教导给她的人,将来年老了,她可以帮忙求个恩典,把人接出宫来养老,她觉得这是双赢。
顾卿点头:“行,明日进宫去给你要人。”
酒坊又不是小姑娘一个人的,凭什么只有她焦头烂额,问皇帝要两个人怎么了?
说完了正事儿,顾卿手腕翻转变出来一支宝石簪子。
他努力回想着赵承钧给他示范的语气:“夫人~那个贵妃榻睡着一点也不舒服。”
顾卿认真的脸配着他矫揉造作的语气,让沈寒月下意识的抖了抖。
哪个天打雷劈的叫他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