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京都只有你有火灵芝,不是你,难道是诚王?”
诬蔑王爷,可是大罪!
沈庭羽敢说是诚王,他立刻就能下令封了整个沈府。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沈庭羽,其实他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他命不好,挡了小师弟的路,为了师父的清誉,只能委屈他了。
嵩山书院众学子们闻言齐齐皱眉,这位大人前后态度转变太快了,而且此案明显疑点重重,甚至其他人的供词都还没出来,直接将罪名定在沈庭川身上实在说不过去。
之前为沈庭川作证的学子咬了咬牙,就要上前,被身旁的学子拉住了。
形势比人强,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学生,斗不过这些官员的,此时得罪他不过是多一人深陷囫囵。
实木红漆的令牌掷地有声,大理寺卿的声音紧随其后:“嵩山学子沈庭羽为谋夺家业,不惜陷害堂兄,戕害人命,是为不孝不悌,不仁不义之徒,暂且收押大理寺,待找到火灵芝再行落。”
“大人好大的威风!”
顾卿扶着沈寒月进来时,恰好听到大理寺卿的判词。
顾卿迈步进去,几个准备上去拖沈庭羽的衙役动作一顿,看向了高坐堂上的大人。
这位国公爷年纪不大,却手握重兵,更是天子宠臣,他们可不敢上去捋虎须。
大理寺卿没想到镇国公会来,心尖一颤,暗叫不好。
只记得沈家不过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家,忘了沈家大房搭上了镇国公。
他着急忙慌起身行礼:“下官见过国公爷!”
身后的师爷摆手,衙役们忙看座上茶。
顾卿扶着沈寒月在座位上坐下,对他的行礼问安视若无睹。
“你作为大理寺卿,案子有多处疑点尚未查清,草草定下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吧!”
他一双凤眸睨一眼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大理寺卿身上,那一眼似萃了冰霜雪雨,看的众人皆后背凉,周遭的空气都冷沉了几分。
顶着他凌厉的目光,大理寺卿强打着精神道:“国公爷,非下官武断,实在是证人口供和物证都指向他,那火灵芝京中只有两株,一株在他那里,一株在诚王府。若不是他监守自盗,难不成是诚王陷害他们兄弟?”
“这…这说不通啊!”
诚王和沈家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顾卿冷笑:“是吗?”
凌云捧着一个锦盒上前,冷冷的道:“大人不如看看这锦盒里是什么。”
大理寺卿不明所以,直觉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在场众人盯着,不得不硬着头皮打开。
里面一株暗红色的灵芝俏生生的被红锦绳固定着,在光线照耀下反射出火红的光芒,仿若烈焰裹身,正是火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