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哥,咱要不换个位待着?”
坐在地上大喘着气的男人,一边贪婪的呼吸着证明着他还活着的空气,一边用那双细小的眼睛警惕的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眼睛中的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站在门框前半倚着玩弄手中扑克牌的男人。
听到男人的话,被称作宋哥的男人玩弄扑克牌的手一顿,没有搭话,视线分给了一些因为逃亡而失去了大部分力气的男人。
光线阴暗,只有一束光从门外微弱的影射进来,正好打在男人手中玩弄的扑克牌上,通体透着金属粉色,牌背上镌刻着一朵盛开的玫瑰,玫瑰旁的两个框,让它看起来像是被框在了其上。
感受到视线的男人紧张的吞咽了几口口水,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两步,手紧张的在背在了身后。
“宋。。宋哥。”
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好的男人控制住自己对于那个只是倚靠在门框上玩弄扑克牌的男人的恐惧,瞪大的眼睛中带着谄媚。
男人嗤笑一声,手指用力,手中的扑克牌飞到了空中,四散而逃。
最终又在空中逸散了。
刚刚还在男人手中被玩弄的扑克牌在空中再也见不到身影,坐在地上的男人双手使劲的抖动着,吓得苍白的脸色上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笑容。
却看见男人已经回头缓慢的走向了他的位置。
皮鞋踩在老旧的木质地板上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吱嘎”声,配合着皮鞋踩在上方的清脆声音。
如同鼓点一样打在男人的心上。
仅仅只是走了几步朝向他,出的声音都足以让男人全身肌肉僵硬剧烈的抖动起来。
带着血丝的眼睛几乎要将眼球瞪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蹲了下来。
那张如果只是单单看脸称得上是冷艳绝色,长被随意的用一个黑色的皮筋绑在一起,此时顺着男人蹲下的动作,滑落至肩膀。
男人空白的大脑不停的安慰自己,他刚刚救了自己他刚刚救了自己。即使他是宋屿也不会在费了那么大劲救下了自己后只为了亲手杀了自己。
但是。
当宋屿的手轻轻的抬起放在男人肩膀上时,男人还是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蹦起了一下,随即被宋屿用劲摁了下去。
偏冷的声线如同青松之上的雪一般,说话语气不急不缓,没有情绪的嘲讽着如同惊弓之鸟的男人。
“换地?”
“换哪去?”
“换你的坟地去?”
男人的眼神惶恐,本来就十分苍白的脸色在宋屿的嘲讽下红白交加,哆哆嗦嗦的嘴唇来回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宋屿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重新站起了身,男人衣物上的血渍透过肩膀沾染了宋屿骨节分明的手。
抬起手垂下眼帘视线盯了一会手掌上颜色混杂的血液粘稠的向下滴落。
没有挪动的意思。
带男人来的地方是这个副本的阁楼,扑克牌判断离线索最远的地方,能还有东西送上来,那就是故意的了。
当然如果来的话…
宋屿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兴奋的事一般,瞳孔猛地缩小透露出兴奋的情绪,脸上咧开了一个笑容,张开的大嘴在男人看来比外面的鬼怪还要吓人。
手指之间那些被扔在空中逸散不见踪影的扑克牌又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指尖,玫瑰仿佛在白皙的指尖盛开。
那是宋屿的欲望技能,一副拥有金属粉色外壳的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