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于无锋的那段日子里,她每隔几日便会来我那里一次,而每一次她都会带一种新的毒药……”
“所以呢?”
宫远徵见她半天都没有说到重点上,有些失了耐性。
“可她每一次都会带两碗毒药,一碗让我喝掉,而另一碗她则会自己饮用……”
宫远徵突然喃喃自语道:“原来她把药制成甜的真的是为了自己喝……”
宫远徽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将那两种出自所谓的点竹义女之手的毒药进行对比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公子在说些什么?”
云以抒隐约听清了些,她大概猜到了宫远徵早就暗中调查过自己了,由此她更加确信今日她这一趟是来对了。
宫远徵话锋一转,重新将话题引入正轨:“没什么,你继续说……”
云以抒只好配合着继续往下讲:“可事后她便会让人送上一杯清水来……她说将那水喝了便可以解毒……”
“水如何能解毒?”
宫远徵大惊,显然是不肯相信她所说的话。
云以抒故作玄虚地继续说:“水自然不能解毒,但我分明在水中尝到了血腥之味……”
宫远徵反问:“血腥味?”
“是。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水里的血可以解毒……”
宫远徵不禁陷入了思考,他从小就与药材毒物为伴,可从未听说过有人用血解毒的。
可见她说的如此诚恳,又联想到点竹身中剧毒却仍然能化险为夷,就不免多信了她几分。
至于其中的原由,他或许可以去哥哥或长老那里探知一二。
这话宫远徵是信了她,可他却又有了新的怀疑:“她既然用你试毒了,又何故多此一举自己也饮下一碗毒药?”
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企图从云以抒的嘴里探出来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云以抒却一副迷茫的样子,朝着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我也不清楚……”
宫远徵听后眉头不由地拧了几分,脸上的表情也比刚才阴沉了几分。
云以抒为了不再让他生疑,便只好又一副迷茫的样子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许是她怀疑自己的血只是对自己有效果,所以想着给其他人也试试吧……”如此便能解释的通了。
宫远徽似是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也斟酌地将她今日传达的有用信息默默记在了心里。
“好了,我知道了……”
宫远徵对面前的云以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本想着打她离开,可她偏偏却丝毫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
宫远徵只好略带疑惑地继续问她:“你还有事?”
云以抒并未立刻作答,却只是带着一脸神秘的微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