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最擔心的就是無意中碰到了趙深,畢竟他跟趙深可算是老敵人了,其餘人則是不足為懼。
「那就好,他被誣告,那老皇帝讓他回京,也沒處置他,一直在休息,估計過不了多久還會回去的,等他走了,本王子也能放鬆一點,咋們的目的雖沒達到,但那老皇帝肯定不會跟從前一樣信任這趙深了,花了那麼大的力氣,也沒虧,只要沒了趙深,中原邊境那些將領,沒有那個是本王子的對手,到時候本王子一統中原,咋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桑雨說道這裡哈哈大笑,似是已經看到了未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他的可汗父王可是許諾過他的,只要他這回在中原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那麼回了草原他就是未來的可汗,那幾個兄弟,他自是不看在眼裡的。
「若是現在能把這趙深給殺了,其實是最好的,奈何這國公府核心層,咋們的人混不進去,他日常又謹慎,之前在邊境的時候,咋們在怎麼謀劃都沒算計到這人。」
桑雨說道這裡,感覺有些遺憾,不過他也期待,有這麼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日後他回了草原,也是有意思。
下屬聞言並未說話。
在這地下室,雖安全,但也憋屈的不行,尤其是在趙深回京的消息傳回後,桑雨就更加謹慎了,別人他都不怕,就怕這個,好在二人沒碰到過。
他是沒看到趙深,眼下算是安全的,一口酒,一口肉,他吃的很快,很急切似是在戰場上殺敵一樣,一刀一個。
此時,青陽縣最好的酒樓內,整個被包場了。
趙深自從看到那桑雨後,在家裡也部署了一番,父母倒是不用擔心,但妻子不一樣,好在他家雖是有對面派來的奸細,但一直都是外圍,得到的那些消息也都是不真的,一早就開始防範了。
夜間,圓月當空,繁星點點,趙深坐在窗前,陷入了沉思。
國公府內,陳婉婉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些日子她都習慣了有趙深在身邊,驟然不在,她的心裡感覺空落落的。
翠雲在外面守著,燈火朦朧,她依稀能看到內里的景象,自家小姐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來也是想念姑爺了,姑爺去忙了,在外估計也是如此吧。
夜半,許是困了,陳婉婉這才沉沉的睡過去,趙深在客棧不過眯了一個時辰,便起身了。
皇帝派的人,不用說都不是一般人,如今守城將士也安插了他們的人,這桑雨定是不可能出城,人肯定在城內。
暗中地毯式的搜索下去,一夜過去,依舊沒人。
「王爺,人有可能也是藏在哪家地下室,咋們不可掉以輕心。」
「這是自然,趙將軍放心。」
「五香寺哪裡已經重點摸排過了,倒是沒發現什麼古怪。」
「總不能一直這麼等著,咋們得想個辦法引蛇出洞才是,不行就讓底下人在縣裡散播一股流言,就說草原的大王子桑文突然病危了。」
「趙將軍好謀略啊。」
桑文和桑雨是親兄弟,一母同胞,桑文自小就身子弱,在幾位王子中,也不出眾,但跟這個弟弟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勤王看著趙深讚賞道,皇帝已經給了他們旨意,若是打探不出這桑雨在這邊的意圖,那就找到人並殺了他。
眼下這青陽縣,不知不覺都是他們的人,還是皇帝最信任的禁軍,都是大內高手,他們只要出來了,最不濟也能讓這些人去見閻王爺。
午間,一股流言突然在青陽縣傳開,一般百姓是不關心這事的,但在有心人的渲染下,還是流言蜚語不斷。
「草原大王子,倒是聽說過,不過那邊跟這裡不一樣啊,他們不看重嫡長子吧,我聽說那老可汗可不喜歡這個長子,嫌棄他廢物無用,這倒也能理解,畢竟誰家沒個不成器的,眼下這生了病,不給醫治,這可是真的狠啊,你說說到底是親兒子呢,不待見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去死啊。」
街邊小店裡,幾個人在討論這件事,無非是說虎毒不食子之類的,一人聽到之後,面色不自覺的變了變,隨後朝著五香寺走去。
進了寺廟,見沒人跟隨,他小心翼翼的去了後山,確定四周沒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一個山洞裡,掩蓋好後,進去找桑雨了。
這是一條地道,可以直接到寺院的地下室內。
見心腹來了,桑雨直接給開了門。
「怎麼了?」
「大王子不好了,屬下在外聽說的,而且老可汗對此並不上心。」
自家大哥體弱多病,桑雨是知道的,他幼時也是那樣,可惜母親精心養著,哥哥終究是不如自己,聽手下人說完後,他一雙大眼跟噴了火似的,十分嚇人,父王對自家大哥不上心,他也是知道的,這是他那個父王做出來的事情。
幼時,兩兄弟體弱,根本不被待見,這個父王一直都是對他們不聞不問,任由其餘幾個兄弟欺負自己,後來他得了一個保養身子的秘方,養好了身子,可惜哥哥還是那個樣子,但因為他的緣故,母子三人在那邊日子好過了不少。
畢竟沒人敢得罪未來的可汗,但如今他離開草原有兩年多了,也照顧不到那裡,若是哥哥走了,那母親可怎麼辦啊。
想到這裡他眼神陰霾之極,若是他回去,哥哥母親都沒了,他定是要這些人去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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