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你別生氣。」
「嗯!保證不會生氣!」申溯洗耳恭聽狀。
於濁僅:「其實沒有親眼看到的,我都不信,所以你說過的那些傳言我都只是聽聽。」
「只是聽聽!」申溯驚嚷,引來走廊上其他學生側目,馬上壓低聲音,「我就說你怎麼老跟那小子頂撞,原來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你不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而且我跟你說的也不全是假的啊,猜測的、謠傳的,最後被證實的可都高達99%了啊!」
於濁僅看著,眼神淡淡。
申溯被激將法,「我帶你去親眼目睹!」
於濁僅佯裝不解:「年級組不是禁止我們關心別人的家世嗎?而且隱私工作做得也很周全。」
申溯鄙夷地看著他,「也不看看我是誰!」
於是兩人悄悄溜到智行樓後門,後門前寬闊的草坪種著人工栽培的飛燕草,四季不敗,深紫好似和天際相接。
智行樓是校園行政人員辦公的地方,門自然是鎖著的,也學生禁止入內。
於濁僅:「進得去?」
申溯勢在必得,掃了一眼附近,到雜物堆里拿出一根鐵絲,回來咔噠咔噠幾下鎖被打開。
於濁僅不知道他還有這隱藏技能,不得不服氣。
申溯一路帶著人走進四樓茶水間,拉開窗簾就能看到對面的年級組。
申溯湊到帘布旁瞅,「在那!」
於濁僅隱在他身旁,冰冷視線看著辦公室,徐長留在和一個女人交談,女人背對他們。
明明是冬天,女人卻穿著一襲露肩吊帶紅裙,頭上一頂大沿遮陽帽,帽外一些黑色波浪落在肩上。
而姜劣站在一旁面無表情。
不一會兒女人和徐長留起身,遮陽帽過大,只能看到她的妖艷紅唇。
女人和姜劣離開辦公室,申溯轉身,「肯定就是那個富婆,和他們說的一樣。」
於濁僅放下窗簾,「不一定。」
其實只是不願意相信。
申溯見他不到黃河不死心,「好!跟我來!」
兩人走出茶水間,進入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就聽到樓梯口傳來的交談聲。
女聲:「這會還不如不開,淨說一些官話。」
男聲:「嗯,去年的大餅還沒吃完,今年又畫了。」
……
會議室寬敞且光線通明,兩人躲到對面靠窗位置看行政人員走過。
申溯死死盯著門,於濁僅往年級組方向看,瞳孔猛地放大,看到了對面休息室里的女人和姜劣。
姜劣一言不發,女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很生氣,下一秒就掐住姜劣的下巴抬起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