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卓沿壓低聲音,「我要殺了姜劣那條狗!剛才竟然敢那麼站著不幫忙。」
林凹權不耐煩,「少說點,你那鼻血還一直流。」
向陽玩味:「他可不能殺,殺了以後找誰來替我們背黑鍋,難得找到這麼一隻小白兔。」
於濁僅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交談還在繼續。
鄒卓沿嗤聲:「你確定是小白兔?小灰狼還差不多,就他現在的態度,過不了多久就是豺狼虎豹!」
林凹權接話:「所以該教訓教訓他了……」
三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伴隨著一聲咔噠消失,原來他們還在鐵皮屋裡設置了另一道逃生門。
於濁僅大腦一片混亂,憤怒不降反升,任憑姜劣把他往回帶,然後聽見天台門再次合上。
申溯被帶走了。
姜劣帶著於濁僅滑坐,把人抱在身前,於濁僅低頭咬住欲從他嘴上離開的右手,往死里咬,直到血腥味散溢才松齒。
姜劣仰頭靠牆,咬牙咽下疼痛,貼著他的臉蹭了蹭,用虛弱的氣息哄著,「……不生氣了好不好?」
於濁僅紅著眼轉身。
姜劣摟緊他,「讓我再抱一會兒。」
於濁僅咬牙,「是誰?」
是誰刺的申溯?
「這不重要,濁僅。」姜劣貼著他的側臉。
於濁僅後推,這次輕而易舉脫身,下一秒揪住他的衣領低吼,「不重要?這麼多年幫他們背鍋你還背出感情了是嗎?!你知道剛才我看到你拿著那把滴血匕心裡是什麼滋味嗎?我想殺了你!我竟然想殺了你姜劣!大腦里竟然只有這個念頭。如果我剛才真的對你失控了,你怎麼辦?你告訴我你怎麼辦?!你現在跟我說不重要,你竟然特麼地跟我說不重要?!!你讓我怎麼辦,你出事了讓我怎麼辦……」
於濁僅越說越失控,以至於微微發起抖來。
姜劣替他抹眼淚,「不哭了……不哭。我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的氣息很微弱,手也涼得過分,外面明明晴空萬里,可這手溫顯然不正常。
於濁僅鬆開他的衣領,抬眼想認真看他,卻被身後牆上的一片紅嚇得哽聲,「姜劣?」
猛地把他往前拉摟,那片紅還在往下蔓延,摟著後背的手觸感粘膩,於濁僅不可置信地抬起來,五指上的血刺目。
於濁僅音線顫抖,「怎……怎麼了?」
往他的後背看,全都染了血,在白襯衫中愈發刺目,是自己踹狠了嗎?撞到什麼尖銳物了嗎?
於濁僅抖著手想捧他的臉,卻只能懸在半空,「傷到哪了?嗯?我……對不起,對不起?」
他慌得語無倫次。
姜劣把他拉進懷裡,輕撫:「這傷之前就有了……不怕濁僅,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