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坐在鄰床無話可說,忍了一會兒,終於是坐不住站起了身,「我要回去了,有些習題沒做完,我們來醫務室也沒有提前跟老師交代,你需要人的話,我一會兒幫你把陳陽叫過來。」
其實差那麼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怎麼樣,但沈離就是不太想待在這裡,如果不是他一次又一次招惹上來,沈離只會離他遠遠的。
他沒有挽留,看著她打完招呼背身頭也不轉地走出去,她每次刻意的疏離都寫在臉上,而他在較勁的也從來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這份讓他感到不舒服的疏離。
但仔細想想,6長鶴自己也想不出一個必須要較勁的理由。
陳陽的動作就快多了,沈離前腳走了沒一會兒,6長鶴剛好包紮完之後,他後腳就剛好趕到。
抱著6長鶴就是一頓誇張的哭喪,不知道的以為誰在醫務室嘎掉了,他打從心底覺得,假是有點假,真情卻比某個轉頭就走的人真多了。
「差不多得了,扶我回去。」6長鶴一把推開他,故作嫌棄地拍了拍他剛剛蹭上來那塊兒地方。
陳陽老母親操碎了心,「你下回有什麼事打個電話給我不就好了,看你這給摔的,後牆本來就那麼高,啊雖然對你的身高來講可能友好一點,但是——」
「等會兒。」6長鶴一下抓住了重點,「你說什麼?什麼後牆?」
陳陽恍惚了:「難道你不是爬牆摔了嗎?沈離是這樣跟我說的啊。」
「……」
「媽的。」
沈離這個大漏勺。
「那倒霉蛋怎麼什麼都說。」6長鶴恨的咬牙切齒,上一次那麼生氣還是開著愛車兜風,半路因為那個倒霉蛋站馬路中央發呆,一下給他車干報廢了不說人也差點乾沒,他氣得無法用言語表述。
不過當時腦袋撞暈,下車的時候就有點神志不清,又看見了馬路中央那個罪魁禍,當時一下情緒上來,兇狠得要命。
現在呢,對著沈離那張隨時都能哭出來一副我見猶憐的臉,假裝凶著逗逗還行,但還跟那會兒一樣真兇狠起來,很難想像,他覺得會搞得很像他在欺負小孩兒,還是有點難辦的。
憋屈了一會兒,6長鶴嘗試自我安慰,開始覺得,他可以努力一下不讓第四個人知道。
安慰過後,他又冷不丁瞪了陳陽一眼,警告道:「這事爛在肚子裡,再有人知道我要你狗命。」
「這個……」陳陽支支吾吾的,說不全一句話。
6長鶴懶得思考他怎麼回事,腦筋一拐,話鋒一轉:「還有件事,那個倒霉蛋……是不早戀了。」
陳陽聽懵了:「誰啊?沈離?不能吧。」
他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這不是剛好被我撞見了。」
比起懵逼,陳陽更激動於八卦:「什麼情況?和誰啊?」
6長鶴瞥了一眼後面在忙的校醫,抓著陳陽的肩膀站起身,引著他朝外邊走,一直到門口,才湊近他耳朵邊上:「就那個跟我們在食堂吃飯的,長得很像窩窩頭的男生。」
第1o章春風渡
很穎的稱呼。
陳陽哽塞了一會兒,仔細一想好像真有那麼點像,逐漸發現自己的思想跑偏了,認真問他:「閣下何以見得?沈離平時好像就是個學習機器,我都沒見她還有比學習更上心的事了。」
「你耳背啊,我不是說了回來撞見她跟窩窩頭了。」6長鶴努力回想了剛才的場面,如臨其境地描述起來,「夜黑風高,孤男寡女,還專挑那麼暗的地方。」
陳陽滿眼震驚:「他們親上了?」
「沒有。」
「那他們抱上了?」
「沒有。」
「牽手了?」
「也沒有。」
「……」陳陽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腦門上,「6哥,你談過戀愛沒?」
6長鶴陷入了沉思,回想一通,他好像確實沒有很真切去談過一次戀愛。
羅森總會帶他去各種酒會場合,也有很多漂亮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是很欣賞美麗的事物,包括女人,但不至於真心去想和她們深入交往。
他可以為了博美人一笑,一擲千金,對他來說不過是和花錢看風景一個意思,羅森有時候也會嫌他這樣太無,在他酒醉時故意給他塞過一個姑娘。
記得當時是在ktv的包廂里,燈紅酒綠下,他領子半敞,思緒已經混亂地雲裡霧裡,模糊間還能感覺到一股濃厚的香水味貼的很近,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蹭來摸去,一直摸到他腰間的車鑰匙,那是他哥哥剛送他的帕加尼huayra。
一下跟打了雞血似的清醒過來,抓賊一樣抓住那個女人摸在他車鑰匙上的手,一句「你打我車主意?」完美凝固了整個包廂的氣氛,把人家姑娘難堪得頭也不回逃出包廂。
「關你屁事。」6長鶴停止思考,談戀愛他確實沒有什麼實踐經驗,但他堅決認為,他只是不想談,並不是他不會談,不擅長談,整天被拉到煙花柳巷裡混,出去說不會談戀愛,說出來都鬧笑話。
他絕不允許這種掉面子的事情發生。
「……」陳陽放棄追問,想起某件還沒來得及敘述的事情,喉嚨不禁上下滾動一遭,難以啟齒道,「不過……沈離跟沒跟窩窩頭談戀愛我不知道,但6哥你這件事情……恐怕不止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什麼事?」6長鶴猛的一下嚴肅,「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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