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关心地问道:“柔柔,这么晚了,你让秋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是这样……”傅柔温言细语地说道:“最近哥哥每日陪着我在这别院里,我怕哥哥闷,想着,明日咱们便出去外面转转,哥哥觉得怎么样?”
云子墨笑道:“当然好啊,你想去哪儿?”
“去朱家庄园吧,听说那儿的饭菜特别好,柔柔请哥哥吃饭。”
云子墨乐呵呵地说:“那儿可不便宜。”
“柔柔有银子的。”傅柔浅笑:“这些年,也存了一些私房钱。”
云子墨点头表示明白,上一次可不一下子拿出五万两?
他也没思忖,一个住在明家深宅大院的女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私产和钱,总是觉得傅柔乖巧,她说什么便都是对的,当即两人约定了时间,云子墨便离开了。
傅柔站在阁楼二楼的窗口,瞧着云子墨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冷笑。
什么战王府四公子,还不是傻子一样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只等明日——见到了刺史,解决了信物的事情,一切便都好了。
……
无忧阁中,明无忧含笑听着彩月的回报,微微一勾唇,“看来是上套了,刺史大人,哪里是那么好见的呢?彩月你说是不是?”
彩月点头:“当然不能顺她的意了!奴婢知道怎么做,这就去安排。”
“嗯。”明无忧应了一声,左手拨动着额前的几缕碎,右手提着比,在纸上作画。
画上依然是慕容御。
这几日,她没给慕容御写信,也没收到慕容御的信。
彩月探查的消息里,慕容御除了行馆就是府衙,别的地方都不去。
明无忧也逐渐冷静了一些。
她想,先处理傅柔这边的事情吧,慕容御那儿不着急。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空下来,就想画他。
这几天几乎是每日一副,把记忆之中慕容御的行走坐卧都画了下来。
这会儿,明无忧瞧着桌上的那一叠画像,手指忍不住抚上那画像上慕容御的脸,柳眉轻轻一蹙,喃喃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她看着那画像,想起前世自己被傅柔算计中了梦莲之毒。
那毒诡异,便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是觉得那段时间睡的特别沉,每日特别困,等觉的时候,毒素已经深入脏腑。
解毒需要以人血养育火莲入药。
慕容御为了救她,三日放一次血,那手腕上的疤痕纵横交错。
那时候,她瞪着那些伤口,心里揪的生疼,问他值不值得。
他似乎因为被现,有些无措,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说:“一点小伤,没事的。”
可那么多的伤痕,怎么是小伤呢?
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对她有那么深沉的感情,看他为了救自己的性命做到那种程度,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够不动容?
她心里对他的憎恨,也在那时候开始转变成某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慕容御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从他前世对待自己,便知道,他对感情很笨拙。
是不是如今,他也依然那么笨拙。
因为不知道如何对她,所以就暂时不行动?
那她……要不要再主动一点点?
明无忧的手指抚过那些画,片刻后,拿了信纸写下两个字,然后把她画的那些慕容御连着信纸,仔细地装进了一个大信封,交给彩月:“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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