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叔。”
张玉刚从书房走出来,就看到金淮生从院门外经过。
正好四目相对,她便笑着开口打招呼。
“听说你在家,我是特意来跟你道别的。家里还有事,我要回府去了。”
原来他就是来找她的。
“韶韶呢!他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快就走?”
“他啊!昨晚又吐了好一阵子,今早天光放白才睡下。就知道怀孕辛苦,也是我家那口子没本事,我倒是不需要担心遭这罪了。”
金淮生的回答分不清楚是羡慕居多,还是无语居多。
总之是脱口而出,说出差点又让张玉摔个大马趴的话来。
“呵呵……这么说,倒是我不对了,我不该让韶韶怀孕受苦的。”
她回过神来呵呵,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
“都说了,这是你有本事,厉害!”
他说着说着,视线就自动自觉的飘了一下不该看的地方。
自己也意识到不该看,赶快挪开视线,转身就走了。
张玉本来还想着代替怀孕的小公子送送他,结果这眼神硬生生将她封印在原地。
金淮生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搓了搓麻的脸。
啧!熟男。
……
距离酉时还有一个时辰,会芳楼就已经是人山人海。
倒不是自觉有竞争实力拍卖花魁的人多,而是这些有实力的人为了得到顾霎毓的消焰权,带了许多的奴仆来。
这些奴仆一箱一箱往进抬金银,看的胖子不停的后悔。
“我为啥就不是个男人?”
霍粉赏赐她白眼一枚,扎心的回答她:
“你就是个男人,也只能按斤卖。连这些箱子的边角钱都不值!”
于是姐俩就打起来了。
张玉单手托腮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奔来的马车。
好家伙!
有权有势的都来了,包括这个王爷还有那个公主。
啧啧啧!
果然身价都是炒起来的。
谁能想到就是几天前,顾霎毓还只是跪在贫困的凤京城西,胡同前披麻戴孝卖身葬母的小可怜?
“玉姐,你真的不进去啊?”
胖子输了,这会儿揉着被打得冒金星的右眼,回头问气定神闲的张玉。
若是不进去,她们来干什么的?
若是进去,玉姐也没让她带钱来拍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