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6雲舒順便改了稱呼,笑意盈盈的,一般人看了,只覺此人純良無害。
裴紹行忍著厭惡的情緒,「……好,你先把我解開,有什麼話,我跟你商量就是。」
6雲舒卻怕他變卦,瞥見桌上的合卺酒,倒了兩杯,輕輕碰了下,一杯送到裴紹行面前,一杯自己拿著,「禮數該走的得走,免得被人說閒話,這合卺酒,夫君賞個臉,喝了吧。」
裴紹行遲遲不肯。
「怎麼?怕有毒?」6雲舒挑了下眉,端著自己的那杯一飲而盡,「夫君還有什麼顧慮?」
裴紹行這才勉強答應,張口喝完了她遞過來的酒。
「合卺酒也喝了,該解開了。」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6雲舒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再三確認他們可以和平相處後,才將床頭的鐵圈打開。
裴紹行得了自由,蹭地從床上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可剛拉開門,就看到院子裡圍了一群人,有汝寧侯的親信,更有老夫人派來的嬤嬤。
她們都在此處監督二人圓房。
「好……實在是好……」
裴紹行知道,自己今夜無論如何也在宿在房裡,重重關上門後,沉著臉坐回床上,他不是跑不了,只是因為來的大部分是老夫人的人,他一向敬重祖母,不敢忤逆。
最後只能冷冷盯著6雲舒,「你真是好手段。」
6雲舒朝門口的方向瞥了眼,才反應過來,剛剛他連說了兩聲好,原來是說自己,頓時覺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裴公子,麻煩你用腦子想想,我到底使什麼手段了?我總不能第一天來,就讓全侯府的人都聽我的話吧?」
裴紹行一噎。
方才他就是一句氣話,沒想到6雲舒還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這都要嗆回來。
「你家是沒教過你禮數嗎?」
他以為他諷刺6雲舒沒教養,她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卻沒想到6雲舒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啊,我爹娘沒教過,很奇怪嗎?」
裴紹行:「……」
「今夜只能湊合著了,你睡床吧,我睡榻。」6雲舒睡硬床板很多年了,睡不慣太軟的床。
裴紹行也沒拒絕,一記掌風滅了喜燭,然後倒頭就睡,不想跟6雲舒多說半句話。
6雲舒也相信裴紹行對自己不敢興,便也放心地去了淨室,半個時辰後,她絞著頭髮出來,經過床邊時,一隻滾燙的大手突然從床帳里伸出來,用力抓住她的腳踝。
燈燭盡數滅了,黑暗的環境加劇了她內心的恐懼,6雲舒尖叫了聲,用來絞發的長巾不停拍打在那隻手上,「你鬆手!你鬆手啊!」
可她這點力量在男人那裡,根本不值一提,裴紹行稍微使勁兒,6雲舒整個人就跌進床帳里。
第8章圓房
猝不及防的,一股幽香鑽入鼻端,那味道特殊,冷冽卻又混著淡淡的甜香,惹得裴紹行腦子越發凌亂,只能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咬牙切齒地問:「還說你沒手段?你……你究竟在酒里下了什麼!」
他用力鉗住6雲舒的胳膊,手心貼著她的肌膚,意外的稍稍緩解了體內那股沸騰的麻癢,如此一來,他的軀體情不自禁朝女人靠近,儘管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6雲舒疼得皺起眉毛,用力掙扎,「瘋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還不承認?」裴紹行從未如此厭惡一個女人,看向6雲舒的眼神,熾熱又冰冷,「解藥呢?把解藥給我?」
「你有病,就找大夫去!」6雲舒不想忍,抬手朝他臉上招呼過去。
裴紹行這輩子都沒被人打過耳光,當即愣住,旋即雙眸圓瞪,似有火星噴出,「6、雲、舒!」
他一字一頓咆哮著,額上青筋根根暴起,已經怒到了極致,他用力翻過身,反客為主,將6雲舒壓在身下。
「原來剛剛你說的,都是騙人的……」他恨不得此刻就將6雲舒撕咬成碎片。
什麼不求夫妻恩愛,但求相安無事,安穩度日,他也是信了邪了,居然選擇相信這個女人?
好深的心機。
6雲舒直覺不妙,奮力踢踹,可男人的胸膛好似銅牆鐵壁,掙紮下來,倒是把自己的腳踢疼了,只能慌張無措的威脅,「裴紹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亂來,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看看外面的人會不會進來救你。」裴紹行按捺著渾身的燥熱難受,眸含譏誚地端詳著女人因為恐懼而蒼白的小臉。
他的身體他清楚,此前從未像這般烈火焚身,而自他進屋以來,就只喝過6雲舒遞來的合卺酒,喝完以後,也只有他全身難受,6雲舒卻跟沒事人一樣,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身下這個女人的手筆了。
裴紹行越發覺得6雲舒這種女人噁心。
「你不是就等著我跟你圓房嗎?現在又裝什麼貞潔烈女?」說完,薄唇惡狠狠地壓下,極盡憤怒的蹂。躪,而6雲舒剛沐浴完,身上裡衣單薄,一扯便什麼都沒了。
從前遇到任何困難,6雲舒都能水來土掩,可這一次,她徹底繃不住,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下。
裴紹行也是發了狠,一個晚上床榻都在咯吱作響,外頭聽聲的嬤嬤們見時間差不多了,才紛紛回去復命,而6雲舒的聲音也漸漸消停。
她哭累了,喊累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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