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爷的院子里出来,我其实有点迷茫,这要是在那个世界还好说,在这里我实在是没出过门啊。
怎么说,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就一身破烂的训练服,外加个人。
哦,对了,还有师父的卡,是我回房间装奶糖的时候在兜里现的,应该是他让难姐带我走的时候偷偷塞进来的。
四周黑漆漆的,门店都关门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顺着小巷出去上了街道,路灯也灭了,估摸着现在是3,4点钟了。
走了将近三百米终于看到一家宾馆,我小跑两步进了门,那前台昏昏欲睡的,听到有人来了也没太大的反应,就只是敷衍的问了句“要什么房间。”
“标间就行,刷卡。”
“身份证。”
我愣了愣,靠,我那身份证都不知道哪儿去了,估计早丢在沙漠里了,完了,完了,我连个户口本都没有,啥也没有,以后都补办不了啊,也不知道当时师父怎么给我办的身份证。
哎,我以后就是个黑户了。
前台不耐烦的又重复一遍“身份证。”
我露出一个微笑,很甜很甜的,我试图迷惑她,我说“漂亮姐姐,我的身份证丢了,你能不能让我住一晚啊。”
“没带身份证你住什么店?”那前台越不耐烦的抬头,随即惊恐道“你,你,”
看那前台结巴个不行我真是非常疑惑,怎么?没见过美女?
我抬头看向前台跟前的一面大镜子,于是我也震惊了,我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干涸的血迹,手上绑着的纱布被血迹染的通红,另一只手也满是血迹,还算他们有点人文关怀给我擦了把脸,可是这种情况下擦了脸还不如不擦。
也不知道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什么原因,我的脸简直惨白的吓人,比纸还要白,我乌黑的长没扎起来,笔直的顺着脸颊两侧垂了下来,配上大厅里明明灭灭的昏黄灯光,这不活脱脱一鬼嘛。
我嘴角抽了抽,早知道我就穿黑爷的衣服了,我轻咳两声勾起微笑试图打破尴尬“漂亮姐姐,你别怕,我不是·····”
“鬼啊!”那前台直接惨叫一声一头砸到了桌子上。
不是,姐姐,真不至于吧,我也没那么吓人吧?
我又看向镜子试图欣赏欣赏自己的美貌,这么一个美人你还能看成鬼,真是的。
我轻笑一声,随即立马把脸拉下来了,还是别笑了,真的怪渗人的,这要是我大半夜碰见这么一个人我也得吓晕。
我摇摇头无奈的出了门,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总不能睡大马路吧?
哦,对,汪家出钱买了个房子在黎簇家对面,我可以去那儿,钥匙应该还在地垫下面。
在路边招了半天手之后,我的耐心终于耗尽了,真无语,那几个出租车本来看到我招手都要停了,结果一到我跟前猛的一脚油门就走了,那汽车尾气都喷了我好几回了。
我只能原路返回往黑爷的眼镜店走,真没想到这下次见见的这么快,连一个小时都没到。
走到刚刚出来的地方,我手脚配合一个用力翻上了墙,刚一上了墙头,就有一把闪着寒光的飞刀迎接了我。
我连忙侧身躲过并高声喊道“黑爷,是我!”
“小孩儿?”黑爷快步走到墙下看我,语气疑惑“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跳下去冲他尴尬的笑了笑“我没身份证,住不了店,还把人家前台吓晕了。”
看黑爷明显是疑惑的动作我做了个鬼脸“人家以为我是鬼啊~”
黑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你还别说,真挺像的。”
我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进屋坐下,等黑爷进来我叹息一声“给我找身衣服吧,我洗个澡去。”
黑爷领着我到了洗浴间把衣服递给我就出去了,我把那身破烂不堪的训练服扔到门外打开了淋浴头,热水洒到身上非常舒服。
洗完澡我走到镜子前看了看后背的纹身,果然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纹身在右侧肩胛骨附近,也只有手掌大小。
现在的纹身都快占满整个背了,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鸟,纹路艳红中还带着一丝丝金色,它的脖颈顺着我右侧肩颈延伸到前胸,尖喙正好指着我锁骨下方那颗红痣,红痣附近甚至出现了几朵火焰样式的纹路,还挺有艺术感的。
我摸了摸那颗红痣,越看越觉得这痣跟这个朱雀纹身就是一体的,巧合吗?
不得不说,这纹身漂亮是漂亮,但也有点太大了吧,满背?
我摇摇头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迅洗了个头,黑爷家居然没有吹风机,我只能用毛巾吸水,差不多干了我就开始套衣服。
黑爷给的衣服是一件黑色吊带背心,一个黑色皮外套外加一条黑色工装裤,跟他穿的那一身一模一样,我不禁怀疑,他衣柜里是不是都是这样的衣服?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的衣服太大,衣摆还好说,袖子和裤腿都太长了,我只能认命的一下一下的把多出来的部分卷起。
都收拾完之后我又把刚从黑爷那儿拿的墨镜戴上,还别说,挺像黑爷的。
出了淋浴间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把里面的奶糖和卡装到了身上,随即就把他们扔了,鞋我还是穿的自己的,虽然脏了点儿,但是合脚,黑爷的靴子实在是太大,穿不了。
黑爷侧头看我随即笑道“小孩儿,你这一打扮还挺有我的风范嘛。”
“那当然。”我拿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轻笑着扶了扶脸上的墨镜“毕竟我除了美还很帅的。”
黑爷笑着点点头随即看向我的胸口“你这纹身?”
我顺着黑爷的目光低头看去,黑爷的背心也很大,我在衣摆处打了个结才把它固定住保证自己不会走光,不过纹身倒是完完整整的露出来了,包括我那颗红痣。
“哦,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