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晋之怔怔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魏含珠突然跑过来“母亲,你也要走吗?”
沈韵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轻抚她的背。
“母亲,你都说了人无完人,除去你说的那些,爹爹对你还是挺好的,他心里也一定是有你的!”
“不,含珠,要真是爱一个人,是不舍得让心上人身处险境的,一个人要是能拿枪对着你,就说明你在他那里并不重要!”
“不论有多少甜言蜜语做粉饰,多少欢快时光难忘怀,不重要,就是不重要!”
魏含珠把头埋在她身前哭泣,沈韵水待她哭好了,便开始安慰“含珠,以后不论生什么事,先要保护好自己!”
沈韵水提着箱子来到房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大太太,司令说了,您不能出去!”
沈韵水看了看手里的箱子,只好把箱子放下“真小气!”
“大太太,司令说了,您不能出去!”
沈韵水气结“这是要软禁我不成!”
……
此后的日子里,府里气氛一直很怪异,静谧的像没有活人,纵是沈韵水和贺晋之凑巧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是各吃各的,吃完就走,一句交谈也没有!
贺晋之不给她好脸色,下人们也捧高踩低,处处怠慢沈韵水,连一些贵太太得到风声,都开始刻意疏远她!
沈韵水是不在意的,她对这结果早有预料,那些远离的太太们当消遣还行,却不值得深交!
被孤立的人,最适合展事业!
那箱子贺晋之没有收走,沈韵水开销都从里面拿,方氏的分红她全都存了起来!
沈韵水一边打日子,一边扶持曾帮过姜月冰那个林老板扩建‘香茗台’,和金梦珍的‘金屋’对抗!
金梦珍从姑娘下手,林映徽就从服务和饭菜上赶,后来,干脆请了唱评弹和戏曲的班子长期合作!
‘金屋’主娇媚,‘香茗台’主雅致!
几次三番下来,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时间一晃过了三月,派去留意金梦珍的人手终于逮着了机会!
趁着金梦珍的女儿落单的空当,直接把人给掳走了!
沈韵水按着商量好的暗号,联系上了江清岚,江清岚让把孩子交给她,她来处置!
金梦珍三十岁才得了这个女儿,看的像眼珠子似的,江清岚让她自己一个人来,她就真的自己一个人来,还带了不少赎金!
江清岚抱着她妹妹的牌位“跪下,给我妹妹磕头!”
金梦珍也不管那地上被摔了碎酒瓶,跪的相当利索,碎玻璃刺进皮肉,还是让她疼的打颤。
“我,我磕头,我猪狗不如,我是畜生,可是错的是我,和我女儿无关啊!”
“你女儿无辜,我妹妹就不无辜了吗?”
“她和你的女儿一般大,她当时也是十三岁,你的女儿,你金尊玉贵的养着,别人的女儿,就能拿过去作践吗!”
“我恶毒,我赎罪,我给你立碑,每日上香!我求求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我带来的钱都可以给你……”
金梦珍磕头如捣蒜,满头满脸的土,哪还有昔日的风光!
“闭嘴,别脏了我妹妹轮回的净土,钱,我也可以给你钱,你能把妹妹还给我吗!”
“想救她,好啊,都说父母爱子不计一切,你为你的女儿能做到哪一步?”
“割肉,做得到吗?”
“你做的到,我就放了她!”
金梦珍的脚边抛过来一把匕,她哆哆嗦嗦的拿起,闭上眼,咬着牙,狠狠戳进她的手臂!
剧烈的疼痛让金梦珍缩起了身子,手颤抖的厉害!
“我说割肉,捅进去可不算!”
金梦珍还是做到了,鲜血顺着她的衣袖,染红了半边。
江清岚也解开了那女孩的绳索,把她推了过去。
等金梦珍搀着她女儿走了,高园行才拿着枪出来。
“这就解恨了?”
“哼,她不配死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