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炒着吃…”想到这古代炒菜的技术,又怕会苦,她立马说道:“算了,你拿去给我熬粥吧。”
若儿面露古怪的盯着赵月白手中的蒲公英,还以为她把蒲公英转赠给了自己当礼物,哭笑不得的接过来,“好嘞。”
赵月白见若儿拿着蒲公英转身要走,出声叫住她,告诉她礼物还没送给她呢。
若儿面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期待的神色回头,但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见自家小姐脱得只能里衣,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赵月白的双手,试图看出她能从哪里掏出礼物给自己。
赵月白换了身常服,随后在圆桌边坐下,若儿的好奇心被勾到了嗓子眼,她咽咽口水,亦步亦趋地跟到饭桌边。
“小姐…”若儿苦着一张脸低叫一声,“您就莫要吊我胃口了。”
人啊,这一旦有了期待,就难办喽。
赵月白不急不慢地喝口水,拍了拍手,赵武阴沉着脸走进来,若儿一看是他,小脸上的期待和笑意一僵。
“小姐我不…”不喜欢赵将军,后面的话,在若儿看到赵武怀中动弹的小人儿时,刹那间被她吞了下去。
她先是惊讶,随即是不敢相信,她捂着嘴巴走到赵武面前,望着他怀里睡得恬静的小人儿。
小孩子眉眼长得很像她,她不会认错,永远都不会认错。
若儿总算确定赵武怀里的,是自己的孩子,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双手想去抱孩子,又折回身,扑通一声给含笑看着自己的女子跪下,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小姐,谢谢您小姐,您是我们母子的大恩人,日后我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
若儿跪得极快,赵月白都来不及有动作,她就磕起头。
“若儿快起来,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罢了。”赵月白着急忙慌地起身去扶她,拉着她对赵武努努嘴:
“你还不快去管管你家儿子,你这宝贝儿子可是尿了人家阿武一身呢。”
若儿被她这么一说,顿时理解赵武脸色难看的原因,赶紧走过去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
赵月白见她表情慈爱地低着头看小家伙,回想起自己当初刚做母亲时了,心里难免思念起皮皮,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若儿抱着孩子,抬头想打听一下怎么把孩子找到的,见她惨白着脸,想到她赶了好几天的路,正是乏力的时候,只得作罢。
赵月白挥挥手示意赵武和若儿下去,等房门关上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只剩下深深的忧愁。
她无奈地叹息,咕哝道:“怎么就是梁遇江重生呢,要是过来的是皮皮就好了。”
想到什么似的,赵月白收敛了脸上的愁闷,朗声叫道:“来人,去把姜…算了,你退下吧。”
想到姜暮越的身份,她挥挥手,让刚打开门的侍卫退下。
赵月白自个儿走到姜暮越的房间,好在这院宅并不大,他住的地方还挨着她的院子。
她所在的房屋还有个院子给她练武,淮南王的苏如意住的地方也有个小院子。
至于一介布衣的姜暮越?
抱歉,只剩一间房子给他住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她的院子近。
赵月白拉着姜暮越问了很多关于皮皮的事,都是些她不在皮皮身边所生的事。
她少有的脆弱,也只有在说起皮皮时才有,而这些脆弱都只给姜暮越看。
故而,赵月白愈的信任姜暮越。
这些都是梁遇江不愿意看到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越来越依赖另一个男人,他绝望又痛苦。
怎么看姜暮越,怎么难受,心里又恨又气。
赵月白推开姜暮越递过来的板栗酥,正色道:“我听梁遇江说皮皮把姓改了。”
“嗯。”姜暮越眨巴着大眼睛,低下了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捏了捏自己的腿上的布料。
赵月白余光顺着他的手,想起他还瘸着腿,又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从他手中接过板栗酥。
她捏着板栗酥,凄凄艾艾地看着他,轻声问道:“宋执的皇后,她叫赵乐,小二,你说皮皮是不是也来这边了?”
姜暮越见她面露悲切,沉默着想了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见过她了吗?”
“是她主动找的我。”赵月白颔,
当时和赵乐见面时,她的反应分明不太正常,如今再看,赵月白才现其中的隐秘之处。
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所以皇后就是皮皮吧。
她有些迷茫的眯眯眼睛:“可她为什么不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