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她决定换个教室继续学习。
她既有过目不忘的技能,在哪学习不是学,何必在讨厌的人跟前呢?
她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再不来这里了!
姜暮越气恼地哼一声,也跟着出了教室,一直尾随着赵月白,目光痴痴地望着她纤长的背影。
他见她刚要进教室,就有人叫住她,“富国公,外头有人找!”
赵月白脚步一停,忙朝大门口走去,见到一脸紧张的人。
她走上前,柔声问:“福伯,你怎么来了?你从没有这么急着来翰林院找过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小姐,齐姑娘被贤国公卖去晚香楼了!”福伯来不及和她打招呼,着急忙慌地颔。
与聪明的小姐说话就是好,言简意赅,根本不用解释。
“福伯,带路,去晚香楼。”赵月白脸色一凛,周身气压顿时变得森寒。
她一甩衣袖就走,贤国公竟敢动她的人,未免太嚣张了!
叶润的家底及背后的势力,她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
叶润,凉州人士,长姐与二姐为皇帝和八贤王侧妃。
因去年救驾有功,被皇帝封为贤国公。
赵月白冷笑,皇帝与八贤王后妃众多,他叶润不过是皇帝与八贤王众多小舅子之一罢了,也敢如此胡作非为。
此人仗着救驾有功,在京城极其嚣张跋扈,令百姓苦不堪言。
他以为她赵月白是吃素的么,竟敢趴在她头上拉屎。
赵月白二人匆忙赶往晚香楼,白天的晚香楼没有晚上那么奢靡热闹,多了丝素雅和宁静。
她走到大堂正中央,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的站在大厅中,眼神犹如饿鬼般狠戾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晚香楼的小厮见有女子气势汹汹地走来,便知此人肯定是来找茬的,或者是来找昨晚未归的相公,便没把她当回事。
“这位姑娘,您找谁?”小厮立马佯装上前拦人。
他也不是傻子,来人一身华服,气质非凡,也知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赵月白从袖口掏出令牌,放在小厮眼前:“把你们嬷嬷找来,昨个刚来的齐姑娘,也给我请来。”
小厮看清她手上的令牌后,脸上一惊,慌忙下跪:“奴才不知富国公驾临,有失远…”
赵月白朝他摆手,打断小厮的话头,淡淡道:“好了,不必多礼,你快下去叫人吧,要快。”
在大堂打扫卫生的小厮听到动静,也跟着要行礼,均被赵月白阻止。
“你们忙吧,不用多礼。”
很快,小厮领着两个人从楼梯口下来。
赵月白仰头看过去,在几人中找到齐香儿,她凄凄艾艾的走在最后面,看衣着和脸,应该没有挨打。
肯定没少哭,眼睛都哭肿了。
对方也看见了她,咬着嘴唇就要落泪,脚下一动,想跨步走到她面前。
齐香儿碍于前面的小厮,生生忍住冲动,神情激动的看着赵月白。
赵月白安抚地朝齐香儿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关切的笑容,用唇形无声地说了句‘别怕’。
齐香儿领悟到,朝她颔。
中间那个女人,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打扮得花枝招展。
赵月白一看她就知道是常年混迹于青楼的头头。
女人笑呵呵地走到她二人面前,福福身子:“奴家见过大人。”
她身上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赵月白被迷得头晕。
她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本想透透气,哪知道呼进去的还是脂粉味。
赵月白放弃了。
她开门见山,指着站在嬷嬷身后的齐香儿说:“我要带香儿姑娘走,嬷嬷开个价吧。”
嬷嬷笑容一收,满脸为难,“大人,不是奴家不愿意,只是上头吩咐过…”
不是她有意为难富国公,只因为东家打了招呼,不让齐香儿赎身,不然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给齐香儿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