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母做好饭,温宁闻着味儿就醒了,今天还没有一粒米进肚,整个人饿得不行。
周母不想跟她说话,周大毛不敢说,只有周父说了句,“吃饭了。”
温宁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自觉地去拿碗盛饭,“好嘞,爹。”
桌上就两个菜,一个白菜煮汤,一个用白菜和萝卜腌的咸菜,看着一点油水都没有。
一个星期以前还想着减肥的温宁,看这个菜色就有些胃疼,粗粮更是喇嗓子眼很。
“买的肉吃完了吗。”她问。
穿过来的第二天,她就去割了两斤猪肉,每顿饭周母都只舍得放一点下去,今天竟一点都看不到。
温宁倒了点水泡饭,几嘴咽下去就不想吃了。
周母余光瞧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脸色沉重如墨,呛声道,“我一个人偷吃完了。”
温宁撇撇嘴,回屋吃鸡蛋糕。
原主父母都是工人,哥哥和姐姐都有工作,本来是想让她小弟下乡的,原主一时脑袋充血,替了弟弟温远下乡,到乡下后想换回去已经换不了了。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就原主长得白白嫩嫩像个仙女,成绩也好,父母也就对她宠爱多一点。
没办法把她弄回去,就只能每个月多给她寄钱和吃的过来。
她的小私库可有不少钱和票。
但终究有用完的一天,温宁想了好几天赚钱的法子,不赚点钱她这张嘴可不好伺候。
“我们去地里了,你看好大毛。”周母的嗓音大剌剌地响起。
温宁惊了一跳,“知道了。”
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去地里干嘛,雪都把土壤给盖住了。
温宁脚有些僵冷了,往嘴里塞了颗大白兔奶糖,起身去堂屋烤火。
周大毛看见她出来立马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温宁腹诽,“我有那么凶吗。”
周大毛轻轻摇头。
“那你什么表情,我会吃人吗。”
温宁并不知道具体的剧情,连男女主的名字都忘了。只依稀记得跟她同名同姓的这个女配角色下场挺惨的,搞破鞋被抓到反被渣男反咬一口,说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的他,原主被送去农场改造,最后死在一场大病里,连亲人好友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温宁估计着这孩子应该被原主教训过,所以对她有些恐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不冷吗,坐过来烤火。”
周大毛慢慢挪过来,温宁给了他一颗糖。
他今天洗了手,伸过来的爪子白净了些,温宁才注意到他的手上生了好些冻疮,又红又肿。
“你手都成这样了,你的亲亲外婆,没给你弄点药擦擦。”
周大毛抬起头直视她,脆生生说,“外婆帮我用盐开水和草木灰敷过了。“
温宁薄唇翕动,“现在还没好,看来不管用啊。”
周大毛轻垂眼睑,“多用用就好了。”
每年冬天他的手都会长冻疮,周母就是用这个方法给他治好的,只是见效慢了点。
温宁欣赏着自己细嫩白皙的手,贱贱地跟个小孩凡尔赛,“诶呀,像我就不会长,我听说长这种冻疮会很痒很疼,你的手痒吗。”
这小孩明面里怕她,实际上可会补刀了。
周母嘴上叫温宁照看他,实际上是叫这小孩跟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才确定在他们没在的时间里温宁还没有做出对不起周正尧的事情来。
要不然早赶她滚了。
还骗她周母被自己气跑了,害她走那么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