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倒沒注意。
「你不熱?」江飲冬問。
「我有尾巴,不熱呀。」魏魚沒看他,眼皮垂著。
江飲冬沒多想,拿著碗走到他面前:「給你留的飯吃過了?」
他方才還沒進灶屋看。
魏魚點點頭,盯著碗裡的桑椹,比他昨日摘的大,還黑。
江飲冬濃眉微挑,他掃了一眼屋子,今日倒是利索,地上乾燥,沒什麼灰塵。
他捻起頂上最大的一顆桑椹,遞到魏魚嘴邊,桑椹皮薄,他上下唇瓣一碾,桑葚紫紅的汁水淌出來,順著江飲冬的指縫流。
魏魚將整個黑果叼進嘴裡,舌尖被桑椹艷紅的汁水染色,他舔舔唇,瞄了一眼張飲冬沾了紅汁的手指,又抬頭瞧他的臉。
江飲冬看他貓兒一樣的饞嘴樣,手指點在他唇邊,惡聲惡氣地說,「舔乾淨再餵你下一個。」
指腹的繭恰好磨在軟嫩的唇瓣上,魏魚的嘴上一麻,眸子裡水光顫動。
江飲冬這個樣子,還怪澀的。
他啟唇含住了指節,吸溜一聲把汁兒舔了一遍。
指腹很糙,磨到了他的舌頭。
「嘶——」
江飲冬抽回手,妖精再蠢笨也是妖精,會勾人的。
他把桑椹碗塞魏魚手裡,「拿著吃。」
魏魚眨眨眼,「我沒咬你,嘶什麼。」
江飲冬一頓,嘴角扯笑:「舌頭太軟了,受不住。」
說罷,他轉身往外走。
魏魚手裡的碗差點打翻。
他捏著桑椹往嘴裡送,嫩白的指尖也沾了紅,臉蛋爬上一片緋紅。
江飲冬,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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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飲冬身上大好,沒再喝藥,藥錢貴,他估摸著是二叔掏的錢,他二嬸這會指不定怎麼生他氣。
他落水後連著在屋裡待了幾日,沒和村民碰面,不曉得紀寧和李家的後續是怎樣的。
按理說,秀才和哥兒鬧成拿那般,應當是要將哥兒娶了回去。
但遇著李秀才這個風流的,他自己有個正當的定了親的姑娘不說,心比天高的紀寧,怕是也不樂意嫁個小小的秀才。
心比天高,卻做了下流的事,其中的原因,倒還要好好琢磨。
農忙漸近,村里人來人往活動的人更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