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不著,也不想睡。
打開音樂播放器,放了中文歌。
興致上來,順便分享至朋友圈。
歌名叫,我是一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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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酵了好幾天,他們都沒再聯繫彼此。
《江山玉碎》本就是古偶,溫遇冬身為男主戲份重,一天比一天忙。
他們在網上不咸不淡地聊著,跟打卡似的,每天問候兩遍「早安」、「晚安」就各做各的事兒,裝作那天的不悅從未發生。
他也在生氣。
舒令秋能清晰地感受到。
netas的稿子已經交了,對接人員很友善也很專業,精準指出不合理之處,舒令秋改起來也特別方便。
如今已經正式在網上投放,舒令秋一打開微博,開屏便是自己的畫。
這種成就感,是之前很少擁有的。
門口鈴響,有客撳鈴。
肖玉支看了眼監控器畫面,音量提高,「秋姐,是許總和溫總。」
許沐安和溫珣?
他們今天怎麼突然造訪?
手上沾了顏料,胸前也還掛著圍裙。
她擦了擦手,徑直去開門。
他們兩人站在門口格外打眼,同樣頎長挺拔的身姿,卻給人迥然不同的視覺。
不過一個偏冷,一個偏熱。
許沐安的臉上時刻都掛著微笑,桃花眼彎彎的,皮膚雪白,頗有些矜貴慵懶。
而溫珣斂著一身冷戾,宛如幽深的黎明。
他們身高差不多,許沐安的比例略遜一籌。
許沐安隔著玻璃門,親切地向她打了個招呼:「嗨。」
「嗨。」
舒令秋把門打開。
二人一一進入。
肖玉支泡好了咖啡,清理好杯子推至茶几。
許沐安拾起其中一杯,抿了口,「這麼香?」
「什麼牌子的?」
舒令秋:「隨便買的。」
「隨便買的都這麼香。」許沐安笑笑,「眼光很好哦,舒小姐。」
溫珣搭腿靠著,沒有作出評價。
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肖玉支主動端起咖啡,「溫總,您不試試嗎?」
許沐安挑眉,「他試什麼?他咖啡因不耐受啊。」
此話一出,舒令秋和肖玉支都愣住了。
溫珣沒有反駁,但拾起杯耳,淡抿。
大家靜得只剩呼吸聲。
「偶爾喝些沒關係。」溫珣平和地說。
他的小臂漸漸伸直,袖口向上退了一截,舒令秋忽然注意到他手臂內側的疤痕。
這些疤痕沒有增生的痕跡,而是呈現出褐色或是茶色,肉生成,中間鑽出一道突兀的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