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逼他用絕招是吧?
許沐安扯扯領口,「好熱啊,阿珣,其實你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的,我只是手僵,捂一下就好。」
「你那手套借我帶帶唄。」
「……」
此話一出,溫珣陷入良久的沉默。
窗外晚風愈發烈了,暄氣初消,枯黃銀杏葉捲入凌空,它們漫無目的地遊蕩。
從枝頭來卻不肯回枝上去,舞到車頂熠熠生輝。
圓月,深雲,鼻息間滿載熟果微澀的氣味。
舒令秋並不知道他們的話題為何終止與此。
手套,手套怎麼了?
難道他的手套鑲了8o克拉堪比冰糖大的純鑽所以從不示人咩?
有錢人原來不也光光搶公章這樣智斗的啊。
沉默一路持續到目的地。
許沐安的家位於市中心的高級別墅里,外面還有石獅噴泉和列隊的保安。
溫珣打了通電話,一個管家打扮的老男人很快出現在門口。
老男人扛起許沐安便走,體力比外表看起來要強許多。
兩撥人馬,背道而馳。
一面還停留於方才,靠在管家肩上,不斷呢喃:「手套……手套……阿珣,手套……」
管家沒聽清:「少爺,什麼手套……」
「手套你都不知道?那可是……」
一面開往工作室。
溫珣送她上樓去。
舒令秋開門入戶,換去拖鞋。
門口的人仍停留在原地,沒有離去的意思。
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很詭異。
溫遇冬的漠不關心屬於意料之內,但溫珣的主動指出又屬於意料之外。
人就像一塊魔方,都是多面性的,他們都有著自己的面具。
可面具之下又是如何樣貌,舒令秋感覺已快要琢磨不透。
她不想再拐彎抹角下去了。
舒令秋轉身,直白地問:「二叔,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溫珣默了幾秒,「許沐安今晚說的話,你別放心上。」
「嗯哼?我應該把什麼放在心上嗎?」
那手套不會真價值連城吧??
有權有勢的二叔這樣再三叮囑。
難道……難道怕她惦記他手套?
溫珣看向她的目光頓了一頓。
反應過來後,有覺得很是可笑。
也是。
一雙手套而已,有什麼好放在心上的。
無聊的想法被拋進心池,漩渦流轉,順著下水道消失,可她的一個「什麼」卻漸漸硬化膨大,堵在漏口,骯髒的情緒鬱郁擠壓。
他放在心上了。
他真不該抱有希望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