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瓶子一拿出来,上面的封印隐隐出金色光芒。
卢老头嘿嘿笑着把这个小瓶子递给府君,也不多话,两人倒像是做着某一种秘密交易。
府君接过瓶子,沉默了一下,把瓶子交给身后的小鬼。冲着卢老头说了一声保重,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稍等。"正在府君的队伍就要启程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只见元南儿站起来,面含微笑,轻飘飘地走到府君面前,掏出一个小瓶子,她可没有卢老头的客套,直接朝着府君扔去。
府君挑了挑眉,伸手接住了这个小瓶子,卢老头忙打圆场:"这是……"话刚出口,就现这哪里是元南儿,这是那位又出来了啊,现了端倪,卢老头索性后退一步,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却不料元南儿却是转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把那三个生魂拿出来吧。"
"啊……好,在这里!"卢老头一愣,忙不迭地从怀中拿出两个瓶子。
双手递了过去。
"走你们那边的通道简单一点,身份信息等会给你。"元南儿接过瓶子,在瓶子上轻轻拂,每个瓶子上出现金色光芒的小字。
做完这一切,她顺手递给府君,到此时才盈盈下拜,"多谢府君大人。"
这一拜,倒是把府君吓了一跳,忙往一旁挪了几步。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府君摇手,回身把两个瓶子也递给小鬼,"那个,某还有事,告辞!"说完,迈步就走,虽然脸色如常可是身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见府君离开,这边庄周上前一步,就接住了往地上倒去的元南儿。
回到元家,把元南儿安置好,这二人才回到了竹林榭中。
刚走到房内的卢老头便收到了回中山的讯息。
"神域来人了……"卢老头对着刚刚进屋的庄周说道。
庄周挑了挑眉"上次来人还是多久?"
"多久?上一任娘娘离职的时候,这娘娘正当年,怎么突然来人了!"卢老头眼珠子转着,寻思半响,最后无可奈何地说,既然娘娘相召,还是回去看看吧。
第二天元南儿起床梳洗完就被请到了竹林榭,被卢老头告知他们四人要回山一趟。
知道这几位肯定是有急事,只能忍着不舍为这老几位收拾吃用,盘缠,等物品,又置办下两辆马车,后来在卢老头的要求下才留下一辆,但是小果儿的酒就装了三个大坛子。
送走了这四位,转过几天自己的乳娘也终于赶到了长安。
等自己的婢女仆从都到了,她自从回到长安后,二哥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对外宣称自家小妹重疾卧床,连自己的大妹妹探访都被拒了,这让兄妹二人差点反目。
等元南儿的婢女仆从都倒了,元恒这才放她出门,但细细叮嘱了跟随着的护卫,一定以女郎的安全为第一重要之事。
第一件事便是给阿姊送信,讲明日就去拜访阿姊。
这院子里人多了,也渐渐有了人气。第二天便在乳母的打扮下,十分隆重地带了各色礼品去了阿姊家。
果然是琅琊王氏高楼连苑起,进了大门,足足又走了一刻钟才走到了阿姊居住的凤仪苑。
远远便看见阿姊站在院子门口,看见元南儿过来,正在抹着眼泪的元芸儿快走几步紧紧地把自己的妹妹抱进了怀里。
姊妹二人在院门口相拥而泣,就听得一个男声在背后响起。
"已经回来了,逢凶化吉,妹妹是有福之人,快快住了眼泪,天气炎热,进屋再说。"
这说话的声音吓了到了二人,元芸儿抬头一看,正是自家郎君和主家哥哥王导。
看看二人,元南儿和阿姊相对无言,元芸儿赶紧上去行礼,她也就跟着乖巧地行礼。
等几人走到厅前落座,元南儿对阿姊姊夫表达了自己未能及时过来拜访的歉意,说罢站起冲着阿姊夫妻二人行礼。
元芸儿赶紧把自家妹妹拉到自己身边座下,嘴里怜惜地说道:"阿南和阿姊这是生疏了?”
几人坐在厅堂里说说笑笑,一直到中午用罢午膳,王导仍没有告辞的意思,元芸儿暗中拿眼剜自己郎君,但是男人也是回她一个无奈地陪着笑脸,并用眼神示意他这位堂兄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直到日头不再那么炙热,元南儿才拜别阿姊,准备启程回家。
等她的马车刚刚绕过王家街口,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加快了,她尚没有坐稳,就和琦玉冬暖一起滚到了车厢里。
琦玉冬暖赶忙坐好,去查看元南儿,只见狼狈趴在车厢的元南儿冲着她们摆了摆手,自己慢慢爬了起来。
满腔怒火的冬暖掀开门帘欲兴师问罪时,突然现赶车的人并不是自家车夫,而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她仔细一看正是刚刚才见过的王家家主王导。
看见冬暖默默又退了回来,元南儿叹了口气,揉了揉摔疼的肩膀,对着二人说道,你们出去替了王郎君,请他进来说话。
这话刚落音,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三人正在疑惑间,王导掀开门帘,对着元南儿说道:“过来”
元南儿制住手伸向腰间宝剑的琦玉,对着她轻轻摇头,又示意她们二人在此等候。
提着裙摆,弯腰朝着车门走了过去,刚刚走到车门口,那个眼含怒气的男人一把抱过她就走,惊的她差点叫出来,不由自主地挣扎了几下。
等男人巴掌打在她身上,她才红着脸不再动,原来这是个一进小院,院内如何她根本没有细看就被抱进了内室。
直到她被放在榻上,王导咬着牙俯身看着她说道:“嗓子恢复了?,嗯,不是不愿意来长安?来了还躲起来?”一连串的问题,一时让元南儿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能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不愿意,那就好好回答我吧。”说完便朝着他朝思暮想的红唇亲了几下……